然後向韩当拱手道:“不知将军深夜招我过来,所为何事?”
韩当沉吟了一下,正在酝酿该如何开口。
这时吕蒙说话了。
“我来说吧,是这样的,如今我军新到沙羡,刚刚驻防,急需招募一批民夫,挖掘水道,建造栅栏二十里,以拒曹军。”
“韩将军分身不暇,而唐校尉身为副将,理当为韩将军分忧。”
“此乃军中大事,不容推辞。”
唐剑听完之後,扫了吕蒙一眼。
心说这家伙怎麽突然跑来给我挖坑?
老子来这里,是来捞油水的,不是来听你们这些傻缺吆三喝五的。
还让我为韩当分忧,招募什麽民夫建造二十里栅栏。
这不明摆着刁难人吗?
两边打仗,百姓早跑得差不多了,我上哪儿给你找民夫去?
於是,唐剑淡淡道:“我和你们吴侯,只是雇佣关系,并不隶属於你们吴侯。”
“你这个要求太过无理,容我拒绝。”
吕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喝道:“唐建明!此地乃是江东!乃我主吴侯的地盘。”
“若非我家主公看中於你,就凭你一个走船保镖的水匪头领,安能坐上校尉之职?”
“今日你若不接,便是违抗军令,依令当斩!”
陆况上前一步,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吕蒙,道:“你再无礼,我必取你性命!”
吕蒙大怒,拔剑道:“我还怕你不成?来人!”
随着他话音落下,四周奚奚索索进来许多兵卒。
唐剑一看,心说这吕蒙是真的歹毒。
竟然提前埋伏了人手,看来今天这件事,恐怕多半不能善了。
陆况抽剑出鞘,一双鹰眼盯住吕蒙,对唐剑道:
“大人,请先抵挡一阵,属下三合之内杀了这厮,再来护你!”
唐剑听完,只觉得一阵耳鸣口乾,心跳加速,浑身突然燥热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在大量分泌肾上腺素,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於是他冲陆况点了点头。
当年陆况一个人对阵江东十二虎将,都能无伤走掉。
今夜只是一个韩当和一个吕蒙,完全不在话下!
唐剑也抽剑在手,左手解下剑鞘作为格挡,眼睛盯着周围,做好了战斗准备。
自从穿越以来,这是他遇到过的最危险的情况!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韩当却没有选择帮吕蒙的忙。
而是连忙走到几人中间,做起了和事佬。
因为他知道,如果惹毛了陆况,那麽今晚他和吕蒙,一个都走不出这个军帐!
“二位将军,唐校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人在肾上腺素飙升上来的时候,是一下子消不下去的。
包括整个人都精神状态,都几乎处於不可控的边缘!
唐剑尽量压制着起伏的胸膛,眼中战意汹涌,周围小兵见状,都吓得往後退去!
“唐校尉,唐校尉?”
韩当彻底慌了,生怕激怒唐剑,那麽他和吕蒙马上就会血溅於此!
於是,为了消除唐剑的警惕,韩当连忙喝令周围的小兵:“你们都我退下!”
一众连忙退了出去,只有吕蒙一个人梗着脖子,站在陆况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