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李景隆,叩见太子殿下!”
“值此新春佳节到来之际.....”
“哟....”
弘德殿玉华堂中,穿着簇新蟒袍的李景隆刚跪下行礼,就被太子朱标引言怪气的打断。
朱标也是一身吉服,大红色綉金龙的龙袍,坐在椅子当中抿着嘴角,看着李景隆眼神不善。
“这不是,细水长流曹国公吗?”
朱标瞥着李景隆,“您过年好呀?哎哟,几天不见您都吃胖了?哎哟这精神头也不错呀.....”
“微臣不敢!”李景隆讪笑两声上前道,“太子爷,您就别拿臣找乐了?”
“那这过年的....”
朱标继续瞪着李景隆,“我这边吃不能吃....我日?啊...也不行!那我不找你的乐,我找谁的乐?我还哪有乐?”
“不是....”
李景隆哭丧着脸,跺脚道,“那不是臣说的呀,戒房事...是楼老先生说的呀!”
说着,他赶紧继续道,“太子爷,楼老先生的药您用着行吗?”
“药是行!刚用了几天,咯吱窝下那脓包就消了不少....动弹胳膊不疼了,睡觉也不难受了!”
“但是....”
朱标话锋一转,“楼先生说戒房事,你先跟我说呀!你跟老朴说什麽?”
李景隆叫苦,“楼先生是从宫里出来之後才跟臣说的,臣正好遇见朴公公去臣家里传旨了,话赶话赶到的!”
“好嘛!”
朱标叹口气,“我这宫里,现在一个母的都没有了!除了我全是公....全他妈不公不母的!”
“主要也是为了太子爷您身子着想....”
不等李景隆说完,朱标又骂道,“我就纳闷了,咯吱窝下面长了个脓包,为嘛要戒女人?”
“这....”李景隆想了半天,“怕抻着?”
朱标抬腿就踹,“抻?拉倒吧,你是用胳肢窝使劲吗?”
李景隆侧身闪过,双手做了个支撑的动作,“那....不得胳膊支撑着吗?”
“滚滚滚滚!”朱标骂道,“净他妈气我!”
说着,叹口气,“圣人云,食色性也....知道啥意思吗?”
“呃....”李景隆眼珠转转。
不等他说话,朱标又叹道,“美食美色,男人之本性也!既是本性,也是性命......”说着,又摇头,“病,不一定要了命。可是不能吃美食...不能碰女人,才是要了命!”
“怎麽着也得等您身子好的呀!”
李景隆劝慰道,“俗话说....细水长....那个,好菜不怕晚,是吧?那个.....厚积薄发....”
“滚滚滚!”
朱标又骂道,“你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说着,斜眼看看李景隆,“嫂子他们都进宫来了?”
他口中的嫂子,就是李景隆的母亲。
“都来了,都在惠贵妃万安宫那边!”
“大过年的,今儿不揍你了!”
朱标哼了声,然後伸手进袖子当中。
“喏.....”
一个红包,出现在朱标手中。
“侄儿谢过表叔!”
李景隆大喜,跪下磕头,双手举过头顶,美滋滋的把红包收了。
“不拆开看看?”朱标笑道。
“侄儿晚上回去,被窝里悄悄的....”
李景隆说着,忽见朱标要抬脚,赶紧拆开,“那侄儿就看看,表叔给了侄儿多少....嘶!”
说话间,李景隆倒吸一口冷气。
红包之中,不是银票,不是大内特制的彩币。
而是,一枚棋子大小,薄如蝉翼触手温暖如水的暖玉。
一个造型古朴,但流光溢彩的平安扣。
“君子如玉!”
朱标正色道,“父亲那边赏了你许多东西,孤这边就给你这一块玉,望你日後...为我大明宝玉!”
“太子爷!”
李景隆激动的嘴唇都有些哆嗦,“这可太贵重了!”
其实这玉虽罕见,但对李景隆而言谈不上贵重。
只因为他知道这玉,乃是朱标自幼随身佩戴的。即便成年之後,也将此物挂在书房案头,日日摩挲盘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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