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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笑道,“没大事,不是第一回长了,就是这次长的地方不好....”
“你也知道长的地方不好!”
老朱怒道,“腋窝这地方莫说是长了这玩意,就是寻常伤口都不愿意好!”
说着,更怒道,“你这麽大人了,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吗?宫里养了那麽多太医,都是摆设?”
“儿子....”
朱标讪笑,“也没想到他能长这麽快,前几天还是个小结呢。睡一觉之後,就鼓起来了!”
说着,穿上衣裳放下手臂,“不是什麽大事,到时候把脓血引出来就好!”
“好个屁!”
老朱大怒,抬手就要打。
但手在半空又停住,跺脚道,“你怎麽....得这种病呀!”
“徐天德背上就长了这玩意....”
老朱来回踱步,“多少年都不好.....原来多硬朗的汉子,现在都被折磨成啥样了?好几次差点人都没了!疼起来的时候.....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
“你既已得过一次,为何不说?”
“儿子头一回得的是,正是母亲病重!”
朱标起身,开口道,“也不敢惊动您.....且当时也没长多大就让戴太医给切开了,这些年都没犯过!”
说着,轻轻拉住老朱的袖子,“父亲,都是儿子不好,让您担心了!”
就这时,外边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
“皇上,太子爷...”
朴不成在殿外道,“太医院的各位大夫都来了!”
“滚进来!”
老朱咆哮道,“滚进来给太子瞧病!”
说着,咬牙道,“看不好,谁他妈也别想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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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痈,见!”
“但长在腋窝那地方,最是凶险!”
於此同时,夫子庙大街上的莲花养生堂大药铺之中,李景隆对面,一七十多岁头发胡子都白了,说话时手臂哆哆嗦嗦的老头,捋着胡子满脸凝重。
老头姓名很是罕见,姓楼名英。
家中世代行医,乃是杭州萧山一带有名的大夫。从小就跟着父亲祖父,摇着铃铛走街串巷给人看病。
但这年月,医生属於下九流。
所以尽管他给人看了一辈子病,活人无数,但依旧属於社会最底层。
能在李景隆这坐馆,也是机缘巧合。
当初李文忠病重的时候,杭州卫指挥使把他推荐来京。吃了他开的几副药之後,虽没能药到病除,但也减少了许多痛苦。
只可惜就因为他不是出身太医院的,所以人微言轻,不被重视,又被排挤。
在给李文忠诊治一事上,根本说不上话。
不过李家其他人,大病小灾的他都给看了不少,而且都能药到病除。
而後李景隆筹备莲花养生堂,家中的管事想起来这麽个人,便把他招揽过来,坐馆行医。
今儿李景隆突然想起了此人,所以马上过来亲自询问。
“腋下,连接人体经络!”
楼英继续沉吟道,“而且本就是湿气郁结之地....”说着,叹息一声,“太医院那些医生,不是老朽要说他们的坏话!他们看病,本就存了七分保守的心思,大多药都是看不好病也吃不死人......”
“您老快说说!”
李景隆急道,“有没有法子?”
“您说太子爷已长了一次了,是让人给切开之後好的,谁切的?”楼英问道。
“姓戴,他儿子叫戴思恭。我这边已让人去岭南找人去了!”
“哦!”
楼英眼睛一亮,“原来是他家,他家可是家学渊源,最善治各种痘症!”
“您老先别说旁人了!”
李景隆道,“快说如何给太子爷看病吧!您也说了,腋窝之处最是凶险.....”
“可是.....?”
忽然之间,楼英沉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