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张嘴说话儿,结果一张嘴,那臭气立马儿就钻到了他的嘴巴里边儿,像是吃了一口鲱鱼罐头一样儿,这下儿顾不上礼貌了,赶紧的跑出去乾呕了两下儿,抹了抹流出来的眼泪,喘着气晃着脑袋,感觉脑子都被熏得迷糊儿了。
“这他娘,一个女孩儿的脚,咋能这麽味儿呢,比他娘的二赖子那臭脚丫子还臭!”
他心里边儿嘟囔一句,回头看着刘馨月的帐篷,心里边儿突然恐惧起来,这病看起来要命啊!
“为了修路,拼了!”他站起来,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刘馨月冷着脸坐在床上,看他进来说道:“你也不用装,想吐就吐吧,反正我也见得多了!”
“没事儿!”他说了句话儿,感觉又想要忍不住了,急忙摆摆手,闭上嘴,这屋里边儿不能说话儿啊,急忙走过去,一把抓住刘馨月的脚。
刘馨月“嗯”的一声,惊讶的看着王根。
王根不敢多说,用力一抬,刘馨月“嘤”的一声躺到了床上。
他转着刘馨月的脚,双手密布真气,开始按摩起来。
香港脚除了真菌感染外,再有就是脚上的汗腺堵塞,治疗起来也很简单,把汗腺疏通再除菌就行了。
但是这玩意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
刘馨月只觉得双脚底板被王根的大手抓着,心脏好像也被抓住了一样儿,王根力量大一点儿,她就感觉心脏抽抽一下儿,忍不住綳直了脚尖儿。
刘馨月猛地坐起来,双手抓着王根的头发,王根被扯得头皮发疼,哎呦叫了一声,急忙松开他的脚,抓着她的手叫道:“你快松开,我头皮都要给你扯掉了!”
王根没来由的被抓了一把头发,捂着脑袋说道:“你到底还治不治了!嘶,疼死我了!”
刘馨月没理他,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身上边儿大汗淋漓,把衣服都沾湿了。
王根抽了抽鼻子,发现屋儿里边儿的脚气味儿消散了不少,看来刚才的疏通还是很有效果的。
过了足足三四分钟,刘馨月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红着脸看着他:“对不住了,刚才不自觉的!”
王根挠着头发,刚才那一下儿真是差点儿把他的头皮都给扯掉。
“屋里边儿的味儿果然小很多了!”刘馨月也发现了这种变化,惊喜的说道:“谢谢,你再帮忙把另一只脚给治好吧!”
王根无奈又郁闷,抓起他另一只脚就开始活络起来。
几分钟后,王根也治好了,刘馨月强撑着掀开被子:“治好了?”
“应该没事儿了,你这香港脚可真是……”
“在工地呆的时间长了,让人传染的!”刘馨月脸色慢慢儿恢复了正常颜色,然後……
王根震惊的看到刘馨月竟然抱起来自己的脚使劲儿闻了下儿。
“没味儿了,嗨,真的没味儿了!”刘馨月惊喜的抱着脚左闻闻右闻闻,兴奋的说道:
“你可不知道,因为这个事儿,我男朋友跑了,在别人面前,我都不敢拖鞋,只敢穿运动鞋和皮鞋,有的时候儿去见领导,怕味儿散出来,还得用塑料袋儿包住脚才敢过去,现在终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