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浑浑噩噩。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叶君临的意识,才终於逐渐的恢复。
他费力的睁开双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何时,已是被人给扒了个一乾二净。
脑海里最後一幕画面,则是自己趴在宋清婉的背上。
“卧槽……嘶!”
叶君临顿时一个激灵,不会是宋清婉把自己扒了吧?
他急忙起身,却又觉得一阵疼痛席卷而来,忍不住的倒吸冷气。
“你醒了。”
这个时候,一道醇厚的嗓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还有人?
叶君临忙伸手,抓了被子盖在身上,再次疼得龇牙咧嘴,这才循声望了过去。
就见,一个身穿长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
他转过身,瞧见叶君临的模样,不禁一笑:“刚刚都已看清了,现在遮住未免有些晚了。”
叶君临这才知道,是这个中年男子给自己脱的衣服。
“你是?”
叶君临艰难的挪动身子,靠在床头望着中年男子问道。
他发现,自己的身上,被抹上了续骨膏,显然是男子帮的自己。
“我是清婉的父亲。”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温文尔雅的模样。
听得这话,叶君临顿时愣了愣,而後面露羞愧之色:“宋叔叔,对不起,是我连累了清婉……”
“不必多说,事情的前因後果,我也都是了解了。”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依旧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温雅,坐在了床边。
“清婉她怎麽样?”
叶君临忙问道,眼眸里满是担忧之色。
脸,对於女子而言,无疑是第二条性命,甚至许多女子,对容貌看的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没什麽内伤,外伤也抹了药物,但想要恢复如初,还是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行。”
中年男子的语气很平静。
但这种平静,却是让得叶君临的心里,隐隐地有些发颤。
一个父亲,在女儿被如此对待之後,还能保持的如此冷静——
这个父亲要麽对女儿没有丝毫感情。
要麽,就是城府极深,在谋划着一场巨大的报复!
“你的事,清婉也都跟我说了,你的恢复能力极佳,杨峰对你造成的伤势,你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中年男子没有在宋清婉的事上多说,而是望着叶君临道:“至於杨峰对你动手之事,坦白讲,我帮不了你什麽。”
叶君临愣了愣,忙道:“宋叔叔,我从未想过让人帮我,这次是我技不如人,也没料到杨峰会这麽无耻!”
“我倒是无妨,只是清婉,白白为我受了这麽大的罪!”
“我现在,只想帮清婉出一口恶气!”
说到最後,叶君临的眼睛里,倏地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整个房屋之内,温度都骤然降低了许多。
这等杀意,令得中年男子都忍不住的目光一凝,神色凛然。
“哦,你想怎麽出这口气?”
中年男子深深地望着叶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