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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毅摇了摇头：“确实，你这个计划，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甚至是对整个人间界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不仅如此，你的整个计划，也非常完美，但你还是忽略了一点。”

“哪一点？”裴南晴眉头微蹙，同时以极快的思维，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个计划的整个过程，结果发现整个过程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闭环，根本不可能存在任何疏漏的地方。

“整个过程确实没有任何疏漏，而且也形成了完美的闭环，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从一开始，它就不会发生？”

凌毅神情淡然的问道，没有挫败裴南晴计谋后的喜悦，也没有高手无敌的寂寞，只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这件事即便真的发生了，他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怎麽可能不会发生？”裴南晴有些没明白凌毅的意思，“你是觉得，我不会当着齐诗韵的面亲你？还是说，你觉得我没有那个实力亲到你？”

“都不是。”凌毅摇了摇头，神色依旧平静淡然。

“都不是？”裴南晴疑惑了，她觉得自己的分析没问题啊，怎麽到了凌毅这里，就完全变了样？

忍不住好奇的她，急忙问道：“那是什麽？”

凌毅闻言回头看着那栋高楼，尽管相距很远，但他很清楚，此时的齐诗韵，就站在她独属的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前，略显紧张的看着这边。

而且，不止她一个，还有她的好闺蜜李玉。

凌毅并不会觉得这是齐诗韵在窥视自己的隐私，让自己没有自由的空间，相反的，他很享受这种被在乎的人在乎的感觉。

於是他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裴南晴，淡淡笑道：“是哪怕齐诗韵与我决裂，甚至到死都不相往来；是哪怕她从此以後恨我入骨，甚至天天咒我不得好死，我也依旧会去灭了那些曾经让她受过委屈的人，哪怕我会身死道消。”

裴南晴：“……！”

“所以，你做这个计划时候，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凌毅神色平静，继续道，“更何况，我跟他们之间的恩怨，可不只是一个齐诗韵，还有我女儿小小！所以哪怕齐诗韵与我决裂，为了小小的未来，我也必须杀上上界！”

“……”裴南晴彻底愣住了，她在这人世间活了这麽久，还从没见过哪位宗师境以上的武者，肯为了自己的家人，做出如此巨大牺牲的。

更何况凌毅还是真武境的强者，未来更是有希望独掌乾坤的超级妖孽，却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女儿，心甘情愿的放弃掉自己的性命，而且还是意志坚强，旁人根本无法撼动分毫的那种，这着实让裴南晴有些震惊。

“这麽看来，为了能给你女儿争那一线生机，你已经下定决心慷慨赴死了咯？”裴南晴皱眉问道，从未有过失败的她，破天荒的有了一缕挫败感。

“从那一百零八道钓线出现的时候，不就已经是注定了的事吗？为什麽还要多此一问呢？”凌毅笑着摇头反问道，脸上那安然的神情，丝毫看不出有半点不忿。

看着凌毅那甘之如饴的样子，裴南晴忍不住在心里暗想着：‘或许，真是我错了。因为在她们母女面前，这家伙好像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

“话说回来，你其实对你自己的计划，也没什麽把握的吧？”凌毅笑问道。

“……？？”裴南晴疑惑的看着凌毅，期待着他的下文。

“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告诉我，而是直接当着齐诗韵和她闺蜜的面，直接亲上来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