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麽意思?”贺长征急了。
宋芸问:“你们分开时,他还活着,後来就不知道了,是这意思吗?”
男人用力点头,眼神很着急,带着哀求,似乎是在求他们去救人。
“什麽时候的事?你和我大哥什麽时候分开的?”贺长征问。
男人伸出手,想要用手指表达,可惜他的手指都残了,根本表达不了。
宋芸问:“一年?”
男人摇头。
“两年?”
男人摇头。
“三年?”
男人还是摇头。
贺长征开口,“七年?”
男人点头,泪如雨下。
七年了,他不人不鬼半死不活的挨了七年。
贺长征喃喃自语,“七年前,我大哥在执行秘密任务时失踪,和他一起失踪的,有十一个人。”
宋芸心里差不多明白了,这人不是谁做的局来害舅舅,就是巧合,他看见了贺长征,一时激动冲了过去,结果因为声带受损说不出话来,又长期营养不良身体虚弱,这一激动就晕了。
有好事的以为他们仗势欺人,就给报了警,估计舅舅很快就会出来。
果然,没等多久,律师就带着舅舅来了医院。
白青峰神色如常,衣着依然齐整,连根头发丝都没乱,显然在警局也是受到了优待的。
“我没事,就是去坐了一会。”白青峰看向病床,见病人醒了,就问:“医生怎麽说?他怎麽会突然晕倒?”
有外人在,宋芸没说那些不该说的,就说他身体虚弱,长期营养不良,正好就那麽晕了。
白青峰苦笑,“罢了,算我日行一善。”
律师走後,贺长征把房门关上,宋芸才将实话说出来。
“什麽?是国内的同志?”
“对,只是现在还无法确认身份,他声带受损,应该是被人灌了药,生生毒哑的,身上全是伤疤,一看就是受过刑逼留下的伤。”
贺长征攥着拳,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不敢想大哥七年前经历了什麽,也不敢想大哥现在是否还活着。
这时宋芸又开始提问,“他们为什麽不杀你?把你弄成这样,看着你每天生不如死,以此取乐?”
男人摇头,嘴巴张着想要表达,又说不出来,伸手比划又无法达意,急得冒汗。
白青峰说,“我大约知道为什麽。”
贺长征看向白青峰,“为什麽?”
白青峰说,“刚刚在警局,一位熟悉的警司跟我说,这些乞丐都是被控制的,他们身不由己,每天在港城的大街小巷碰瓷,只要被缠着的市民略动一动手,导致乞丐晕倒或受伤,立即会有他们的人出来要求赔偿,以此赚钱,而且他们出现在什麽地方,都是人为操控的,今天在大厦外遇上,也是巧合,他的目标应该不是我,只是当时看到了贺同志,这才失控冲了过来。”
宋芸恍然,“那些人知觉你不好惹,所以没有出现,警察把你带到警局,其实也是另一种保护。”
“没错。”白青峰点头。
贺长征眼里燃起希望之火,他兴奋地说,“这麽说,我大哥也有可能还没死,也被他们弄成这模样,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
宋芸点头,“有可能。
贺长征朝病床上的男人问:“你这几年见过我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