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把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又迅速隐去,脸上依然是迷茫,“你在说什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至於他们拉了货最终要怎麽走,我并不清楚。”
宋芸笑了笑,“你说不说都无所谓,东西还在国内就行,早晚会找出来。”
继续出发。
正如宋芸所料,一段路后,他们遇到了三岔路,从地上的车轮印来看,五辆驴车分成了三路,一路只有一辆,另两路是两辆。
宋芸和齐墨南仔细查看后,同时指向左边的路。
齐墨南跟战友们解释,“这条路上的新鲜车轮印明显比另两路上的车轮印要深一些,他们人手有限,又急着出货,不可能将货分开运送,我猜测另两条路上的驴车就是用来跟我们玩战术的,想要分散我们追击的兵力,逐个击破。”
宋芸也是这个想法,都不用考虑另两条路,直接朝他们看好的左路前进。
秦把头笑不出来了。
沿着驴车的车轮印一路追,最後竟然追到了一个村子里。
这时候正是农忙的时候,大队里的男男女女都下地了,村里就剩了些干不动活的老弱妇孺,宋芸等人的到来,立即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有机灵的小孩在见到一群穿军装的人进村时,撒腿就往大队部跑。
宋芸他们在晒谷场找到了那辆他们一路追寻的驴车,只是驴车现在空空如也,而在驴车不远处,有全新的卡车轮胎印。
这时两个大队干部小跑过来,一个是大队长,一个是支书。
两人面色都有点慌,宋芸上前交涉,打听驴车和卡车的事。
大队长一听是来问这个的,面色有些古怪,言辞也有些含糊,推说驴车是大队财产,卡车不知道。
村支书则直接不张嘴,只一双眼睛四处乱看,似乎是有些慌。
“这件事牵涉到一桩大案,我希望你们据实以告,如果知情不报,查出来,你们就是包庇罪,要坐牢的。”宋芸威胁。
大队长脸色一变,赶忙去看支书,只见支书额头都出汗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再问一遍,驴车昨天至今天,谁在用,做了什麽,什麽时间回来的,带了什麽东西回来。卡车是谁的,什麽时间来的村里,做了什麽,拉了什麽走,什麽时间走的,好好想清楚再回答。”
大队长支吾着不说话,不断拿眼睛去看支书,支书完全慌了神,更是说不出一个字。
这时一个熟悉的高个子提着一捆柴回村,宋芸眼睛一亮,大声喊,“周铁生。”
提着柴的周铁生远远看见一群穿着军装的军人,正纳闷呢,又听见宋芸的声音,赶忙跑了过来,“宋医生?你怎麽在这里?”
宋芸走过去,问周铁生驴车和卡车的事。
还真问着了,周铁生今天没出工,对村里来了卡车拉东西的事知道的比别人清楚,他当时还想凑过来看,结果被村里的恶霸给拦了,拿棍子威胁他,让他滚蛋。
“驴车是周有金昨晚赶出去的。卡车是上午村里出工时就来了,一直停在这里。”周铁生指了距离他们不远的位置,“司机坐在车里一直没下来,好像戴了口罩,没看清是什麽模样。後来九点钟左右驴车被周有金赶了回来,我正好去我们村的赤脚医生家拿药,看见周家几兄弟在给驴车卸什麽东西,又一件件搬到卡车上去,我原本想过去看看的,被周有金远远拦住,不让我靠近,还威胁我再敢偷看就打断我的腿,等我从赤脚医生那拿药回来时,卡车就不在了,大约十点钟左右。”
宋芸抬腕看表,现在是十一点,也就是说卡车已经走了一个小时。
“你说的周家兄弟是干什麽的?他们家住哪里?”宋芸问。
周铁生指了个方向,“就住那边,我带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