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琴怕齐墨南再说出什麽不利她的惊人之语,赶紧拉住齐国强,“孩子今天有情绪,你就别强求他了,咱们先回去,回头再说。”
齐国强被秦旅长下了面子,这会也有些挂不住脸,被吴琴这一拉,立即就坡下驴,“好,那我们先回去。”说完又朝齐墨南道:“有空就回家来,别忘了,我们是父子,是这世上最亲近的关系。”
齐墨南就像没听到,眼风都没给齐国强一个。
吴琴拉着齐国强走了,吴圆圆一步三回头的跟在两人身後也走了。
等人都走了,秦旅长问齐墨南,“你刚刚那话是什麽意思?真查到了?是你这后妈乾的?”
齐墨南点头,“跟她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证据。”
秦旅长皱着眉,“这种事怎麽可能留下证据等你查,你能查出这些已经很难得。”
秦妈妈气得拍桌,“我以为这吴琴就是眼皮子浅胆小的,没想到她胆子这麽大,这种事都敢做,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齐墨南扯了扯唇角,笑意冰冷,“她从来就不是个胆小的。”小时候的一些记忆他已经记不清楚,可有一件事,他始终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吴琴刚嫁给齐国强时,装了几天好后妈就装不下去,把他带到火车站丢在一个没人的角落,然後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那时候的火车站每天都在丢小孩,她以为把年仅五岁的他丢在火车站,他就再也回不去了,肯定会被心怀不轨的人带走,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市。
可惜她估错了,他虽然只有五岁,却比一般同龄孩子要聪明很多,他在车站抱住一个穿军装的叔叔的腿,哭着说出爷爷所在的军区和爷爷的名字,那个叔叔正好要去军区,就把他带了过去。
爷爷得知吴琴乾的事,气得发疯,把齐国强打了一顿,可齐国强不相信亲儿子的话,相信新娶的老婆的话,还怨齐墨南小小年纪不学好,挑拨离间说假话。
爷爷看透了齐国强和吴琴,知道他在那边早晚要出事,就把他接到了自己身边照顾。
好好的一顿饭被齐国强搅得没了兴致,吃得也没滋没味,三人没有待太久,匆匆吃完饭就离开了家属院。
回招待所的路上,何红军见齐墨南心情不好,说了很多笑话,试图逗齐墨南开心起来。
齐墨南很配合的笑了,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并不开心,眼里阴霾未散。
何红军投降了,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宋芸。
宋芸不会逗人,好一番搜肠刮肚,终於想到一个笑话。
“一只乌龟受伤了,它让它的好兄弟蜗牛去帮它买药,结果它等了很久很久,血都快流干了,蜗牛还没回来,它忍不住大骂,死蜗牛,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这时门口传来蜗牛的声音,你们猜蜗牛说什麽?”宋芸问两人。
两人看着她,一同摇头,异口同声:“不知道。”
何红军很着急:“蜗牛究竟说了什麽?你快说呀!”
宋芸笑了笑,“蜗牛气急败坏的骂,你TM再叫我就不去了。”
两人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尤其何红军,笑得直不起腰,“不行不行,太好笑了,我得记下来,回去说给我媳妇听。”
齐墨南也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他眼里的阴霾已经散去,眉眼含笑,“确实很好笑,你怎麽想出来的?”
宋芸觉得他们笑点低,这就是她以前看过的一个段子,当时觉得有点好笑,後来就不觉得了。
“就随便想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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