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话,不免有些失望。
阎柔将目光望向范阳郦氏宗长,对方却略为尴尬的把头转向别处。
他有什麽办法能解决,要是能轻松解决,那汉家也不会想到把匈奴内迁,放到自己眼皮底下来监视。
要是杀戮过重,匈奴人肯定闻讯而逃,到时候又要连年南下打草谷,出塞反击又风险过大,光在草原不迷路,就足以难倒一堆的将军与校尉。
汉军多少年没有出塞了,谁有草原作战的经验?
换做一般的将领,轻则无功而返,重则全军覆没。
在茫茫草原想要找到躲起来的胡人,无疑难于登天,何况粮草运输又极为不便,依照以往汉军出塞的经验,往往是粮草即将消耗殆尽之时,就是遭遇胡人主力的时候。
如今天下谁敢自比为卫丶霍,为汉家横扫漠北?
范阳郦氏宗长在心里骂咧咧道。
阎柔这竖子为何一个劲的盯着他看,把大王的目光都引过来了。
这不就是让汉王觉得我为计无所出,无言可答之辈吗?
印象一坏,郦氏还怎麽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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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感到自己有些咄咄逼人,阎柔摇了摇头,便收回了目光。
又向前走了几步,他抬手恭而有礼的复言道:「大王为汉家明君,不可不括囊避咎,防患未然,自大汉迁徙匈奴丶羌族后,已受其弊久矣,绝不可再复迁徙之事。否则必将寇发心腹,害起肘腋,疢笃难疗。」
「为今之计,匈奴内斗,鲜卑亦如此,唯有乌桓人广收部落之心,大王应当先攻乌桓,灭其单于,收为己用,抚之以宽,法之以严,再调令其攻打鲜卑,灭最强势的轲比能与步度根丶素利丶弥加丶阙机等部落,扶持其他鲜卑大人。」
「使得鲜卑数十部落大小分散,统一为汉家所管,在加以宽容抚恤,严控甲胄弓弩,又策计相互对立,互为仇怨。」
「此时已收鲜卑丶乌桓十万骑军,再征匈奴与羌族,必使其无立锥之地,追逐间无逃遁之所。」
「以上种种,皆为柔为大王定边郡之地,所谋划之良策也。」
阎柔后退一步,拱手俯身长揖道。
他在赶来的一路上,一直在想自己能为汉王带来什麽计策,能让汉王看重他。
思来想去,还是利用自己熟知乌桓与鲜卑部落的特长,让汉王刮目以待。
在阎柔的计策中,虽对鲜卑处理的狠,但对匈奴却更为担心,害怕其逃出塞外会死灰复燃,只好藉助乌桓和鲜卑之手,一起剿灭匈奴贵族。
乌桓与鲜卑皆为东胡后裔,可用蛮夷而制蛮夷,待汉军骑兵强盛后,再回头将对方编户齐民,废除贵族,纳为己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