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不行,两个哭闹了一下午。”
“你惹出来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瑶镜一把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又瞪了他一眼,也不给他换衣脱袍了,头一别就要往外走。
“怎么就是我惹出来的事了呢?”
岑扶光又把人‘捉’了回来,一脸冤枉,“我那个兽园可是存在许久了,府里的下人早就习以为常,平日里根本就不会谈论。”
“这次会再被提及,还不是祖父往嫁妆里塞了很多猛兽。”
“就一个兽园,新旧一碰上,都想占地盘称王,确实打得有些激烈,不能让孩子看到。”
江瑶镜静静看着他,“依你这番话的意思,最后是祖父,是我的错了?”
“祖父不该往嫁妆里塞猛兽,我应该管束好下人不让她们在孩子们面前乱说?”
“我的错。”
岑扶光当即站直身子,拍着胸脯保证,“孩子们也交给我,我去会会他们,他们还敢翻天了不成!”
说着就大步出去了,门帘还没彻底落下呢,人就彻底没影了。
江瑶镜:……
跑得倒快。
屋内并无丫鬟伺候,江瑶镜倚在榻上醒神。
她现在忽然就明白了太子为何不喜聒噪,甚至都不想听到人说话,因为才短短几日,她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
本来就是新嫁娘,又在外面逍遥许久,骤然要处理这王府里堆积了许久的问题,虽不至于手忙脚乱但确实废了一番心力。
若只专注做这一件事也没什么,偏偏两个孩子因分别又很粘人,还格外闹腾,她都没来得及整理她的嫁妆单子,根本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东西,居然还有猛兽。
祖父真是哪哪都要和岑扶光较劲。
孩子听话时是真乖,恨不得亲她一百遍,但闹腾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烦人。
分身乏术的同时耳朵都感觉要坏掉了。
如今骤然安静下来,从来没觉得安静这么舒服过,江瑶镜只恨不得谁都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不要跟她说任何话,就让她一人在这安静的屋子里长长久久呆下去。
半梦半醒间,忽觉轻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江瑶镜睁眼一瞧就看到了岑扶光正蹲在自己面前打扇呢,视线一对上,他的动作僵硬在半空,很快又咧了一个讨好十足的笑。
“媳妇儿,还难受不?”
“我不难受。”
江瑶镜手肘撑着软榻坐了起来,又伸手把还蹲在地上的岑扶光也拽到旁边坐下,扯过他手里团扇,又摸了摸他侧腰,“刚才我没留手,是不是掐的你很疼?”
“不疼。”
“开心。”
江瑶镜:“开心?”
“是啊。”岑扶光眼睛亮晶晶的,“我可是咨询过很多江家旧人,芙蓉城耙耳朵的重要标志之一,就是让媳妇撒气!”
说着胸膛都挺了起来,可自豪了。
“我现在是一个合格的耙耳朵了!”
江瑶镜:……
“傻。”
耙耳朵是什么好听的话吗?
可看到他眼里真切的高兴,江瑶镜马上又软了心肠,抱住他的腰软软窝进他怀里,低声,“对不起,我刚才拿你撒气了。”
“我是你男人,你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