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约莫有半月没见他们了,而且几日前的请安还差点就碰见了。
这会子接过来,至少要被他们黏糊一整天才能稍微消停下来。
还是先处理正事吧,午后再进宫去接他们。
打定主意的江瑶镜,用过早膳略微消食一番后,就抬眼看向了江团圆,江团圆已经知道她的打算,眼神示意外间守门的小丫鬟警醒些,又让望春和离夏在屏风外守着,这才在低声在江瑶镜耳边把自己这些时日打听来的事情细细道来。
“府里大管家的名头虽然落在见善头上,但他时常跟着王爷外出办事,而且他也只管王爷的私库和外院幕僚之事。”
“内院的所有杂事,丫鬟调度还有外院的小厮升降,其实都落在王爷的奶嬷嬷,周嬷嬷身上。”
奶嬷嬷三字并未让江瑶镜如何动容,因为岑扶光不仅从未提过这个人,昨夜还说了,府里随便自己折腾,收拾谁都行,全部往死里收拾也成。
不是岑扶光心狠,对自家的下人都没有半分心软。
而是这些年他确实无心府内诸事,见善也跟着他在外面忙碌,他也知道府中乱象早生,只要不过分就当没看见,反正换了人也是大差不离,就没有不贪的。
不过在大婚前他让见善下死手查了一回。
很好,可以掉很多个脑袋了。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处理,留给小月亮做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拿她们来立威吧。
江瑶镜:“说说她的具体情况。”
江团圆:“见善说的,王爷幼时连娘娘都不怎么亲近,一心往外跑,能跑能跳后就直接去了军营,连家都不怎么回,一岁出头的时候就断了奶了。”
江瑶镜:“那娘娘应该把人送走才是,怎会留到如今?”
确实有奶过一场就把奶嬷嬷当母亲伺候奉养终老的,但那是和小主子实在亲厚,两人都舍不下彼此,但岑扶光的情况显然不在此列。
他断奶的时候压根就不怎么记事,也不会在意奶嬷嬷的去留。
“而且他只有这一个奶嬷嬷吗?其他人呢?”
江团圆:“其他人都离开了,独留周嬷嬷是看她当初老实,也是因为她男人在战场上没了,孩子也没保住,家中又无别的亲人,娘娘心善,就留她下来了。”
当初老实。
这四个字说得可真微妙。
江瑶镜看了一眼江团圆,平平淡淡的一眼愣是看得说得心头火正盛的江团圆心里一个咯噔,磕磕巴巴道:“怎、怎么了?”
江瑶镜歪着头,好整以暇问他,“你同见善很熟?他什么事都告诉你?”
江团圆:……
她木着一张小圆脸,干巴巴地回了三个字,“一般熟。”
一般熟你问什么他说什么?王爷幼时的旧事你都能打听到?
江瑶镜没有马上逼她,而是伸手点了点她,又将手掌摊开在她的面前,“行了,不废你的口水了,把查到的资料都给我吧,我自己看。”
“昂,我现在去拿。”
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的江团圆干脆应了一声,小跑着去拿资料。
很快回来。
——
江瑶镜接过资料细看,最先看的就是周嬷嬷。
看着看着,脸色逐渐奇怪。
她原本以为这周嬷嬷既无亲人又无子嗣,可人活一世总该有盼头,她可能就应在贪财上了,毕竟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