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是一件衣裳,因为没有任何布料。
红宝石串成的链子,站在原地还好,一动,什么都遮不住。
江瑶镜动了,玉足轻抬,后退了一步。
他的眼睛也红了。
……
…… ……
看着散落一地的红宝石,刚才在汤池又胡闹了一回的江瑶镜即使浑身发软还是用力掐了他一把。
“败家玩意!”
“你父皇知道你这么会玩吗?”
“都是剔除下的,碎的边角料,送出去拿不出手,赏人也不必,我这是废物利用。”
餍足后的岑扶光非常好说话,单手抱着江瑶镜的同时弯身,随手捡了一颗珠子递给她,江瑶镜伸手接过在烛光下细看。
果然,是由碎的拼凑打磨成的。
江瑶镜:“你怎么有这么多边角料?”
是,这些依旧可以做戒指做朱钗,但对秦王府而言,确实拿不出手,只能算边角料。
正在给她擦头发的岑扶光低头看了她一眼,“我曾经送你的那一大盒红宝石,还有聘礼里面的宝石,虽未雕琢,但不好的边角都剔下来了。”
“不知不觉就攒了许多。”
说到这,他神情一顿,手中温柔力气依旧,语气却微妙了起来,“可惜啊,某人大约从未想过把它们做成首饰吧,是不是束之高阁,现在已经完全忘了?”
岑扶光可没忘第一次自己她好东西时的待遇,确实没有退回来,但人悄无声息的就捐了一大笔银子出去,价格恰好和自己送出去的礼物价值等同呢。
还真把那两盒红蓝宝石给忘了的江瑶镜:……
“没有,它们跟着嫁妆一起来了。”
江瑶镜死不认账,虽然目前完全想不起来这两盒宝石的去向,但她坚信,以江团圆的抠门,肯定会带过来的,不可能留在家里的。
她那理不直气也壮的语气,岑扶光可太清楚了,她强词夺理的时候都这语气,他唇角勾了勾,没说话。
江瑶镜到底心虚,也安静乖巧下来,由着他给自己擦头发。
等青丝半干,岑扶光手中的棉绸一丢,弯身单手又把人抱了起来,江瑶镜熟练地坐在他结实的臂弯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微微直起身子看着他的脸,看着他此刻有些干燥的双唇。
其实她的唇也有些干燥,唇珠处还隐见咬痕。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
不待他眼神变暗,她就主动把自己送了过去,紧密相贴。
“明晚肯定不能胡闹的……”
因为后日要归宁,要见很多亲戚,江瑶镜必须要保证自己精神状态良好。
啄了一下他的唇瓣,江瑶镜又轻轻分开,抬眼,笑望着他。
“明晚的份,你今天要不要提前预支?”
岑扶光眉梢半挑,笑了。
“当然是要的。”
滚动一地的红珠已经平静,而大红的床幔却怎么也平静不了,一直无风自动。
——
大婚的第一日,两人在京城当了大半天的街溜子,到处留下足印。
大婚的第二日,两人就没出过房门,岑扶光准备的那一排衣裳,件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