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后,他身子后倾仔细打量一番,最后肯定点头。
“不愧是我,真好看!”
正要转身看镜子里自己的江瑶镜:……
“是我长得好看,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媳妇,怎么没关系?”
岑扶光又把她的脸捧回来,狠狠亲了一下她还没上唇脂但依旧红润的双唇。
“我媳妇最好看!”
“好啦好啦。”江瑶镜竭力控制住自己上翘的嘴角,娇笑道:“别闹我了,还要梳头换衣,让丫鬟们进来吧,请安的时间真的要来不及了。”
岑扶光侧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时间确实很紧了,瘪瘪嘴,“……行吧。”
伸手摇铃。
江团圆领着一众捧着各色物件的丫鬟们笑着走了进来。
新婚第一日,穿着自然要喜气的,江瑶镜选了一套主绣鸾凤和鸣,袖口衣摆暗绣瓜瓞绵绵金线的大红衣裳,首饰也跟着衣裳的色调走,红宝石绾金枝的头面华贵大气。
江瑶镜看着随着丫鬟的巧手一点一点变得雍容的自己,眨了眨眼睛,看惯了素面朝天的自己,这样的盛妆,还有些不习惯。
而且不止今日如此,以后逢五进宫去给母后请安,都要这样盛妆,低不可闻得轻叹一声,果然,由奢入俭难。
明明从前对每日的装扮习以为常,而在外面晃了两年,尤其是有孕后,几乎不上脂粉,日常最多以唇脂点缀颜色。
而生完孩子后,几乎不出门,后来更是住到了茶山上,更是不用见人了,又被太医调养得气血充盈,脸上自然纷飞粉霞,又不用见客,更是走哪都是素面朝天。
突然要恢复从前在梳妆镜前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的习惯,竟觉得这时间有些浪费了。
“为什么叹气?”
一旁看书等待的岑扶光直接询问出声。
那声低叹,站在江瑶镜旁边正在挑选佩戴戒指的江团圆都没听见,偏偏,隔了几人距离的岑扶光听见了。
江瑶镜没想到他耳朵尖到这个地步,但没有把真实原因说出口的意思,毕竟这是去见他母后,以后去请安是应该的,而面见长辈,妆容得体也是必须的。
余光正好瞥见了正在挑戒指的江团圆,还真让她想起了一件事。
“团圆,我让你收着的那个小盒子呢?”
“啊?啊。”
江团圆:“现在要么?”
江瑶镜:“要。”
“那我现在去拿,在里间放着呢。”
江团圆退开,离夏接替了她的位置,还要拿各色戒指在她身上比划,江瑶镜直接道:“不用了,直接挑镯子吧。”
看离夏去翻盛满各色手镯的锦盒,江瑶镜才微微侧头看向还看着这边的岑扶光,“都怪你,我昨儿准备好的东西都忘记拿出来了。”
洞房花烛夜准备的东西?
岑扶光起了好奇心,手中本就乱翻的书直接丢到一边,扭着脖子去看去里间找东西的江团圆出来了没。
江团圆很快就出来,手中捧了一个黑色的绒盒。
江瑶镜:“给他。”
江团圆脚步转了方向,走到岑扶光的面前,双手呈上。
岑扶光接过绒盒迅速打开,里面是两枚翡翠戒指,戒指本身的价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明显是和了二人名字的一对戒指。
一枚橙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