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委屈的?
好吧确实,圆圆好像一直都只对他‘叛逆’。
老父亲的心碎了一地好像也是可以的?
神情一滞,心神一动,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江团圆由远及近的声音率先一步响起,“姑娘,我回来了。”
江团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巧白盅,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江瑶镜的视线瞬间被她给吸引了过去。
明明已经蛊惑到了媳妇马上就能……的岑扶光:……
神情不改,甚至一直维持微红的眼尾,只斜眼看向江团圆,神情冷凝,眸色如渊,直勾勾又轻飘飘看过去的那刹那,江团圆手一抖,手上端着的东西差点撒了。
江瑶镜依旧看着江团圆,只是头也不回地拍了岑扶光一下。
多大的人了还吓唬小丫头!
岑扶光瘪瘪嘴,收回了视线。
江团圆自认自己见识过秦王的多次冷面,这人只会在姑娘面前嬉皮笑脸,一旦离了姑娘,看谁都是面无表情。
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也不觉得秦王可怕。
没想到第一次触及到他的冷眼,才知晓,平时的无视已经是最好待遇。
但江团圆不认输!
“姑娘——”
主仆两早已心有灵犀,无需她多言,江瑶镜就明白她此刻的委屈,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江团圆满意了,很是高兴自己在姑娘心中的地位,甚至为此得意忘形得撇了岑扶光一眼。
岑扶光单手压制着依旧活蹦乱跳的圆圆,看到某个胆子非常大的胖脸丫头竟然还敢挑衅自己,他眉梢半挑,以掌作刀,缓缓划过脖颈。
啥玩意儿,这就要噶了自己?
江团圆一个哆嗦,彻底缩在了江瑶镜后面。
江瑶镜没发现这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又来了一次交锋,从江团圆手里接过白盅,看了一眼的东西,又侧头去看圆圆,圆圆还在和他爹的胳膊较劲,还在啊呜啊呜在他爹的胳膊上乱啃。
伸手,同样的动作。
又把岑扶光的爪子扯了过来。
岑扶光是又高兴又无语。
高兴的是可以和媳妇贴贴,无语的是,就两个崽,一个啃一个嫌弃,又来第三次作甚?
难不成……
岑扶光眼睛锃地一下就亮了,视线牢牢锁定在江瑶镜的朱唇之上。
虽然这边的春天嗖得一下就过去了,夏季来得非常快,但每年刚过隆冬过去春日繁花正好的时候,江瑶镜总喜欢在这样的时节里把自己也打扮得姹紫嫣红的,就算这边的夏季来得有些快,她依旧不改这个习惯。
反正现在是春夏交替,还不是太热。
一身绛红银丝紫芍的宽袖轻纱大裙,十分艳丽大胆的配色,幸而她生得白皙,衬得上这一身的红艳娇媚,衣裳已经足够亮眼,发间没有任何配饰,只鬓边簪了一朵盛放的紫霞间金。
发饰近乎没有,脸上的妆容也很简单,只描了远山黛和樱桃红,色泽明艳,红艳灼灼,还未亲近就似乎已经闻到了满满的女人香。
岑扶光看得都快痴了。
江瑶镜原本拉着他的手想往下摁,谁知这人胳膊一直往上抬,抬着抬着,就抬到了自己的唇边。
她疑惑看向岑扶光。
岑扶光凑近她,在她耳畔害羞低语,“人多,看一眼就罢了,回房了再给你啃。”
江瑶镜:……
真想把他脑子里的水倒倒,自己怎么可以当众啃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