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扶光和太子在和江鏖交谈时,也从未说过别事,都是围绕家里和孩子。
以江瑶镜对祖父的了解,倒也没这么忠心,但他不会主动背叛,除非皇上先刺了他的心。
江鏖不动,江瑶镜也跟着他的节奏走。
岑扶光大约也是了解的,所以从未主动提及关于‘大事’的任何,反正就是不咸不淡不明不白,凑合着过呗。
心内一声长叹,江瑶镜坐直了身子,将这些暂时无法里理清的思绪放到一边。
正好,管事们已经拜见完,赏赐也给了,该上巴掌了,这小一年的功夫,天高路远的,也不知道飘了多少人……
*
江团圆和张妈妈一行人都拉着一张脸。
蛀虫哪里都有。
这种主子一直不曾亲至,几乎过着土皇帝一般生活的管事们更甚,江团圆捆人的绳子都备了一麻袋。
果然,也确实查出了几个蛀虫。
既然心里已经有所预料,那为何还拉着一张马脸呢?
因为王府那边没查出来,人比自家人数多多了,一个蛀虫都没有!
两相对比,丢死人了。
“问清楚了。”
程星月从后面赶来,直接道:“囚统领认死理,只要账本对不上就直接拉人去刑堂走过一遭再说。”
天干无水也好,天冷护苗也好,总之只要你没有提前说就花超了银子,囚恶是辩解都不听的,先受一番皮肉之苦再说其他。
遇到这样认死理的上峰,王府的人,那是一个比一个老实。
江团圆:“……王府惩治的手段这么狠的吗?”
不管对不对,先打一顿再说。
“是呀。”
程星月也有些心有余悸,虽然她在这边,两边的茶山也是挨着的,但自家的山都没走完,是压根没心思注意到王府那边的动静的。
只偶尔碰到,发现他们一个比一个沉默,更没交谈的兴致了。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过得这么水深火热!
“幸好他管不到咱们头上。”
“是呢是呢……”
一直沉默跟在身后的囚恶终于忍不住出声,“我还在这。”
现在背后蛐蛐人都是这么光明正大了吗?
江团圆和程星月都不带回头,还在继续大声叭叭,“我还好,反正我不会进王府做事,团圆你就惨了,你以后要跟着进去的!”
“是不是以后就要和王府定一样的惩罚了?”
江团圆嘶了一声,眼巴巴地挽着前方领路沉默不言的江瑶镜。
江瑶镜:“……不会。”
江团圆心满意足朝囚恶得意挑眉。
你管不到我呢。
囚恶:……
他的步伐在院门站定,最前方已经踏进小院的江瑶镜回头看了他一眼,眸色微沉。
“姑娘,我去找江风和江雨算账了。”
一进内院,只有自家人的时候,江团圆的小圆脸一下子就冷了。
管事贪墨,这本就是江风他们监管不力的责任,更有今日囚恶放了这么多人进来,甚至还早早备好了同样数量的赏银,江风他们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这太懈怠了!
江瑶镜也觉得他们是该紧紧皮了,点头,“去吧。”
江团圆领着一众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