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她找个大夫,三天一问诊,一旦身子有什么亏损,就拘在家里好好养着。”
江风:“行,我这就去吩咐。”
程星月:!
我还打算住在茶山上面呢,这三天一问诊也太麻烦了。
江瑶镜不听她的撒娇缠磨,把噘着嘴满脸不乐意的程星月塞上了马车,又说了一回叮咛嘱咐之语,才站在门前,目送着他们的车队离开。
“行了,姑娘,回吧。”
“今天连着送走两波人,从早上起来就忙到现在,快回去歇歇。”
等到车队的踪影彻底消失在长街拐角,江团圆就出声催促。
到底很快又能见面,江瑶镜没也多少离别情绪,点头,回了内院。
确实没有离别情绪,但前面小十天的时时热闹如今就剩自己一人在家,抬眼环顾四周只觉清冷,江瑶镜也有些失落,只懒倚榻上,有些无聊,又什么事都不想做。
江团圆凑近,“姑娘,不然咱们偷偷回去看看小主子们?”
“反正现在小主子们都在太子院子呢。”
太子爷只是不让秦王见姑娘,又不是不让姑娘见孩子。
江瑶镜一行人目前暂居的府邸是太子安排的,离家也不是很远,两条长街的距离。
孩子确实是想的。
本来她以为最多分开小十天的功夫,外祖父他们离开的时候总能见到岑扶光的,亲戚离开嘛,主人家总要来送的。
谁知太子依旧没放他出来,倒是备好了一应礼品就放在船上车上,塞得满满当当。
人未至,礼满仓。
江瑶镜认真想了想,摇头,“再过些时日吧。”
这个时间也不会太久,祖父就要到了,太子关不了他太久了。
——
江瑶镜从来都是习惯安静的。
虽然亲戚们的骤然离开产生了一时的空落,但她在书院呆了半下午,连着写了好多篇的大字,这心,也就静下来了。
看着安静的小院,竟恍惚回到了在程家时悠然自得的日子。
太子确实是有心的,明明只是暂居的别院,一应伺候的丫鬟婆子俱全不说,就连江瑶镜爱茶的习惯他仿佛也清楚,茶阁中各色名茶也是一应俱全。
在杭州,自然要品龙井的。
不需要任何人伺候,江瑶镜自己连着几趟把一应茶具搬到了园中的凉亭中,亭下活水安静流淌,又几近傍晚,日头已不再灼人,倒也有了几分凉爽。
江瑶镜一边品着龙井,一边看着亭下小溪中偶尔快速游过的小胖鱼,很是悠闲轻松。
“姑娘。”
江团圆提着一盏玉兔灯走进了凉亭。
江瑶镜回身看到她手里提着的灯,笑问,“中秋还有半月呢,你就提上玉兔灯了?”
“可不是我的。”
江团圆一脸揶揄地将手中灯递给江瑶镜,“是那位给你的。”
岑扶光送来的?
江瑶镜伸手接过玉兔灯低头仔细打量,做得倒也小巧,活灵活现的,只是这色填得有些不对,素白的小兔子,他非涂得色彩斑斓五颜六色的,倒不是捣药玉兔了,而是那霍霍画室的顽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