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镜笑骂了一句,其他人本不想吃点心的,听江团圆这一说,纷纷伸手,等江瑶镜吃完手里的荷叶饼,再看盘中,杏仁酥和龙井茶膏都只剩一块了。
江瑶镜:……
“我真没贪食到如此地步,你们至于这么防着我么?”
和她最亲近的张妈妈笑着打了一个哈哈,直接把话给混过去了,当即起了另一个话题,“这王府的侍卫们瞧着冷面冷心的,好几个都怕媳妇呢。”
是,江瑶镜不出房门,其他人又没限制,不至于在船上乱窜,但都在一条船上,两方人不可避免的有过交集。
江瑶镜知道张妈妈是在转移话题,但她还真起了好奇心,只竖着耳朵听。
张妈妈一言难尽道:“他们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一个说女人就喜欢大红大紫,一个真就买了这般配色的钗环。”
“他还拿出来炫耀。”
“我以为其他人总能说几句的,是真不好看。”
“谁知道其他人拿出来的更辣眼睛,巨大的狗-屎绿花都出来了……”
张妈妈拍着自己胸口把气顺下去,“我都不敢想,他们媳妇收到这样的礼物得气成什么样儿,明明一个个都是人模人样的小郎君,怎么买东西的颜色能瘸成这样?!”
江瑶镜:……
虽然她没亲眼见到,但光是想象的画面就足够窒息。
好在岑扶光挑选礼物的审美是正常的。
“哎哟,男人本就和咱们女人不同。”
又一个妈妈接话,“我那老头年轻时送我一个老大的金簪子,看起来很不错,对吧?”
“可我那时生病了头发少,本来就焦心养头发,一天比一天暴躁,他偏送我一根我当时头发根本就簪不住的金簪子,把我气的哟,按着他锤了好一顿!”
“啧,男人总是莫名其妙的。”
“真的,经常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总是让人哭笑不得。”
“就是就是……”
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妈妈批判起男人来,那可真是妙语连珠,听得江瑶镜都入了迷,都没发现江团圆回来了。
江团圆也没空跟她说话呢,把水放在她的手边,已经挤进了妈妈们的吐槽中。
一群人说八卦说到午膳十分才停。
江瑶镜今天也算开了眼。
原来一直跟在祖父身侧稳重的管家,年轻时是个情种,甚至差点为爱做三,被人丈夫提着刀追了三里地;已经退休荣养调-教新兵整日虎着一张脸的周统领也没好到哪里去,一直喜欢寡妇,还真想娶人为妻,骗他运气不好,接连动心的三寡妇都是想坑他钱的,怪不得死活不愿意成亲呢……
老一辈人年轻时候的生活也挺多姿多彩的。
用午膳时只有江团圆一人在旁边伺候,她嘴里也没停,“姑娘,我刚刚去小厨房的时候,发现他们都在甲板上看见善的热闹。”
“见善怎么了?”
“他自己不听劝,那日非要守在房门外,他不被收拾谁被收拾?”
江团圆盛了一碗汤放在一边晾着,口里的幸灾乐祸丝毫不停歇,“罚他亲自打扫这船上上上下下的清洁呢。”
“就连桅杆都得他亲自爬上去擦。”
“侍卫们都在看笑话呢。”
“我说那些侍卫们也是傻,见善能被王爷迁怒,他们难道不会被见善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