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可以预想到几日后岑扶光的雷霆动作了。
但这是必须的。
这个药注定要遭到掘地三尺的详查和挫骨扬灰的毁灭,哪怕牵连无辜也在所不惜,大齐绝不会做温养它的土壤。
这种事一直涌在心头只会让人的心情愈发沉重,江瑶镜甩了甩头,放空思绪,漫无目的的乱想,又想到他先前的利用二字。
所以他此番,要如何利用自己来布三天的迷瘴呢?
——
岑扶光光明正大地从姜家正门出去,一脸怒气,在门前踱步数次,直接打马去了溪昌王家。
王家昨儿才被‘打劫’了一次,今早才被放回,心惊胆颤了一夜,此时正在补眠,再多的算计也要等睡过这一觉才说。
谁知秦王又杀来了?!
忙不迭起身穿衣见人,又被劈头盖脸一通乱骂,还是从前的旧账,不过这次好歹是岑家当初打江山时王家做的不道德之事,不再是前朝的旧案了。
又被薅了几十万两银子的王家一头雾水目送秦王离开。
“他有病是不是?”
“他是不是把我们家当钱袋子了?”
人走了,胆子立马大了,王浩然压下堂中的议论,只派人去查秦王从哪里来,来之前可曾见过什么人。
当得知秦王是从姜家一脸怒气出来时,王家也有点懵。
姜家惹你生气,你朝我们家撒火?
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但王浩然不愿意承认事情就这么简单,他压下了家中的议论,也眼神警告了一番蠢蠢欲动的二儿子。
而第二日,秦王又去了林家,同样薅走了一大笔银子。
同样的,也是从姜家怒气冲冲出来之后。
“所以,秦王真的是求娶不成恼羞成怒?”
“他此次来江南,真的只是追女人来?咱们只是顺带,没有查到其他事?”
王浩然依旧不是很相信。
而他的儿子,王绛鹤同父异母的弟弟王绛鹿,生得颇为俊俏,举手投足间亦是贵族风流,偏两人独处时他就失了体面,不停扣着自己手臂,坐卧不定难以忍耐的模样,“父亲,你就依了那几位大人的话吧。”
“咱们已经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只要把药送进秦王口里,咱们就能有一年的量了!”
“既然秦王这么在意那个江姑娘,那就从她下手,简单的很!”
本来王浩然还可以强忍,被王绛鹿一阵撺掇,也觉得心痒难耐,不能自控地扣着自己大腿,头脑也跟着恍惚。
“再等等,再等两日,若还如此,就……”
未尽的话父子两都懂是什么意思。
王绛鹿喜得牙不见眼,一下子蹦了起来,“我先传信告知大人!”
信鸽送出去后,他就来回绕着圈等,等到信鸽回来,等到新药到手就迫不及待马上送进口里,一瞬间脑袋发白,恍如好似入了仙境,整个人都飘飘欲仙起来,好不快活。
而王绛鹿送出去的信也让原本想撤离的人一番挣扎后还是停在了原地。
万一呢?
只要算计到了秦王,这些人死光了都值得。
他们就在原地等着两日后的行动,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地已经随着信鸽的起落被人发现了。
而当第三日大军入江南时,他们慌忙撤离,刚打开房门就被埋伏已久的见善抓了个正着!
第67章 ……
刚入秋的江南正是游玩的好时节, 不冷不热还风景如画,往常这个时节,外面踏青寻山的游人足迹早已遍布。
今年却是风声鹤唳, 人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