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簪花小楷,又自带一股女儿家的秀气和雅。
这几种字体,能专精一种就是大才,她却样样都算得上出色,可见是真的很爱习字,父皇那边好像还有几本几位珍惜的字帖,要用什么法子弄过来呢……
“王爷。”见善久等不见他出声,急了,“咱去不去啊?”
“当然去。”岑扶光毫不犹豫,真男人,不惧任何困难。
“可……”对自家王爷的感情路程已经十分清楚的见善,脸都愁成了一团,“这明显是鸿门宴啊。”
怕是得哭着去,嚎啕大哭着回来。
“不可能!”在属下面前,岑扶光极为嚣张,“战场多凶险的情况爷都平安渡过了,还怕她一个小女子?!”
见善:……
但愿你明天回来的时候还能这般生龙活虎。
“那明儿王爷想穿哪种颜色的衣裳?我先去寻出来,晚上慢慢挑。”
这些日子王爷的衣裳依旧跟着江姑娘走,近期江姑娘多着白裳,王爷爷跟着,月白素白珍珠白穿了个遍,大臣们早已见怪不怪,就是大门外路过的小娘子多了些。
岑扶光垂眸看着左手虎口的胭脂红痣。
“红色吧。”
上次本想一身热烈去见她,不过终程在寺庙,到底不能太张扬,这次就补上这个遗憾。
*
江瑶镜早早等在了别院。
这里她不常来,布局寻常,就是普通的白墙黑瓦院落,只活水甚多,湖中建有游廊,湖中碧荷依旧,燥热的夏风经过它们的感染,吹到人的身上的时候,也清凉了许多。
江瑶镜站在湖心亭边,扶着栏杆往下看,看下方正好一尾金红锦鲤正不断跃高,它的最终目标是那朵新绽的粉荷,它想食花。
就是技巧不如何,连续几次都没能啄到,可它也不愿放弃,围着荷叶绕了几圈,就跟那朵粉荷杠上了,不停换着方向继续跃起。
这次的起跳好像真的有希望。
江瑶镜撑着栏杆,尽可能的压低身子,要把它成功的画面收入眼底。
高高跃起,这次的期待没有落空,它成功了,狠狠咬下了一片花瓣,它也是得意的吧,叼着花瓣绕着荷叶游了几圈才缓缓游向它处。
“你是在为小鱼儿高兴呢,还是在为残荷悲伤呢?”
身侧忽然传来清冽微沉的男音,江瑶镜动作一滞,缓缓站直身子,率先看向亭外,江团圆正焉头巴脑的站着呢。
姑娘啊,我不敢得罪秦王啊,他不让通报我能怎么办呢!
“你还没回答我。”催促声又响起。
江瑶镜眼帘下垂了一瞬,终是抬眼循声看向他。
他站在三步之外,高大挺阔的身躯安静伫立亭柱旁,带着一身热烈的金红,耀眼张扬的炽热足以将整湖的碧绿清新摧毁,只余他这一味真阳。
他真的好适合热烈,也天生就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少年意气这四个字,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高兴如何,悲伤又如何?”
并非顶撞,而是真的不解,同一副画面,非要做出个选择?
“若是高兴,说明此时你心已向阳。”
“若是只能感受悲伤,那你就真的需要找个大夫了。”
真话总是让人无所适从,尤其是,在自己心虚的时候,他的真诚就让人格外心虚,迅速避开和他的对视,不咸不淡刺了一句,“你还真是毫不遮掩,是笃定我找不出内鬼么?”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