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知意眼睛都不眨的就答应下来了,“可以。”
她又?紧接着问,“只有一个人愿意吗?”
张佳点点头,“能换到一张就不错啦,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赚钱、能吃苦的,到临邬还有三、四天,难熬着呢,你们两人挤一挤呗,这也是符合规定的,一张卧铺票、一张坐票,就可以通融一下你们两个人白天共用一个铺位坐着休息,但是到了晚上,还是只能一个人睡,另一个人可以回?硬座车厢休息。”
“行,”周知意不免感激的看?向张佳,“总之,真的是多谢你了。”
多个朋友多条路,也是多亏了能够认识这位女列车员。
卧铺车厢一个个木板墙分隔成?敞开式的小房间,一间有六张小床,按上、中、下的排列固定在两侧的木板墙上。
两张车票一换、钱货两讫,这阿伯用自己三天的舒服换了一个月的工资,美滋滋的去后?面的硬座车厢了。
阿伯原先的位置是在下面,其实也算不上特别好,白天的时候下铺最容易有厚脸皮的人借着聊天过来蹭坐,不过周知意和江遇是两个人,会稍微好一点,只要不给?留出空地?来,再厚脸皮的人还能硬挤到他?们两人中间吗?
吃过晚饭后?,周知意洗了把脸、又?刷了牙,再加上终于有床睡了,她感觉整个人都像是重?新?活过来了。
先一步洗漱过的江遇把卧铺上的床单翻了个面重?新?铺好,聊胜于无。
车厢里灯光昏黄,没什么娱乐活动的人们基本都是早早躺下,长时间的旅程,睡觉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江遇从铺位上下来,行李包被他弄成个枕头的形状,对周知意说,“你过来躺下吧,我?就坐在旁边过道上的座位上对付一晚,你安心睡,我?守着你。”
他?就没打算回?硬座车厢,江遇根本不放心留周知意一个人在这里睡觉。
周知意和衣躺到下铺上,枕着行李包,却感受不到脑袋下面有任何硌人的东西,应该是江遇把包里的衣服都翻到了上面,盖住了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她没有合眼,就这样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坐到外面过道上的人。
江遇看?周知意还不睡,她的目光如游丝般缠绕着自己,令他?心头发紧,不由得出声询问道,“怎么了?”
周知意宛若呢喃般轻声说,“我?突然?觉得偶尔吃点苦也挺好。”
同甘共苦才是夫妻,她和江遇刚到新?宁那一段时间日子是挺艰苦的,但那时两人只是朋友;后?来在一起,他?们各自的事业也都有了起色,赚了钱、生活越来越富足,更多的是同甘,苦基本没有,“患难见真情”也是到了此刻才显现。
“那我?觉得还是能不吃苦就不吃苦。”江遇持不同的意见,他?连别人送周知意的东西都要自己也要有能力送她才行,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和周知意结了婚,可不是让她跟着自己吃苦的,“等回?去的时候我?再打听看?看?飞机票。”
卧铺票已经够难买的了,飞机票的困难程度要更高,因为这时候的飞机票还不对个人开售,买机票需要凭借单位介绍信现场预定,所以就算周知意和江遇有钱也基本上是没办法,私营企业都是这两年?才终于被“放行”的,跟“单位”根本是两个性质。
周知意深知不可能买到机票,“别费那功夫了,又?没有直达的飞机,就算能坐飞机也要先倒火车,还是折腾。”
卧铺车厢里进来一名眼生的列车员过来检查,那些不符合规定的硬挤在一张铺位上的人被他?制止,“又?是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只能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