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泉因为才被郝老板骂过,这两天夹着?尾巴做人,在店里老实干活,不敢看那些杂事、也不敢多说话,晚上下班回到住处才如同?解放般,好奇的向江遇打听起来,“北仔,这两天来找你?那个靓女和你?什么关系?你?对象吗?”
江遇虽然在郝运来电器行工作了大半个月,但?店里的人对他来说,还只是知道名字的陌生人,朱泉的话让他有种越界的不适感,眉头微拧,冷淡的答道,“不是。”
“别把兄弟当外?人啊,不是你?对象,难道那姑娘是想来追你??都送上门来了,有尝过味了没?”朱泉没把他的冷淡当回事,嬉皮笑脸的说道,意有所指,语气暧昧,从言行中可以看出不是第一次这样和人讨论一个女孩了。
但?江遇不是朱泉以往接触到的那种喜欢插科打诨的人,他毫不客气的一把揪住朱泉的衣服领子,沉下来的脸色看着?竟有几分吓人,“嘴别太脏,她不是你?能议论的人。”
朱泉一惊,想要掰开江遇的手,让他把自己?放开。
但?和朱泉没吃过什么苦、没什么力气的细胳膊相反,江遇是真的下过地、也干过卖力气的建筑工,肌肉绷紧的手臂看着?力量感十足。
所以后一步进门的罗良白?就见朱泉嘴上不停的叫嚷着?放狠话,但?挣扎了半天、脸都憋红了都没能让江遇放手的滑稽模样。
为了今晚能有个宁静夜,罗良白?上前去拉架,“大家?都是在一起干活、又住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闹这么难看。”
江遇看着?朱泉,眸色黑沉,最后警告了一句,“别让我再听到你?议论她,不然下次我真的会?动手。”
说完他才放开了手,冷着?脸转身走向房间里的唯一一张书桌前坐下。
罗良白?转头对着?朱泉小?声嘀咕,“你?说你?也真是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见江遇什么时候对人有过那种笑模样,你?偏主动去惹他,你?这不是犯贱吗?”
朱泉抚平自己?的衣领,瞥了旁边的罗良白?一眼,觉得又丢脸又恼怒,一声不吭扭头就回了自己?的床铺,翻出藏在枕头下的又一本小?黄书,翻开看了起来。
罗良白?看了看房间这头仿佛窝在猪窝里看书的朱泉,又看了看另一头,江遇坐在桌前在拼装前一天拿回来的那些二手收音机的零件,他旁边的那张单人床干净整洁,被子还保持着?早上被叠好的样子。
罗良白?悠悠的叹了口气,所以啊,稍微长点眼睛的都能看出谁更值得结交。
尽管他有点看走眼,罗良白?本以为只有朱泉那家?伙才满脑子的女人,没想到江遇也是,只是稍微好一点,江遇脑子里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罗良白?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理解不能,成大事者岂能耽于情情爱爱?
那头朱泉看着?书上那一行行文字“激动”起来,不自觉的又想起白?日里见过的女孩,一时间他迫切的想和人交流,屋里除了江遇就只有罗良白?。他朝着?罗良白?,为了提防江遇还特意换成了新宁话,“阿白?,你?睇到日头姑娘弯腰个样呀?腰,感觉两只手就能掐住!还有那臀……”
罗良白?惊诧的扭头看向朱泉,明?明?江遇才刚警告过他,而且他不知道吗,虽然江遇是外?地人,但?是明?显是能听懂郝老板平日里那一口新宁话的。
正震惊人怎么可以蠢成这样,罗良白?就见朱泉脸上挨了一拳,他内心竟十分平静,有种果然如此的理所当然感。
因为愤怒而绷紧的拳头上带着?一丝红,那是朱泉的鼻血,江遇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瞳孔中是凛冽冰冷的怒火,“我和你?说过了吧。”
乡野地头上长大的男孩,哪个没有打过架,更何况像江遇这种爹跑了、娘不疼的小?孩,更容易成为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