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冽危转过身来,“几点的?”
陈仲华回?:“是早上九点五十分起飞的航班。”
早上九点五十的航班, 但钟蕊却故意拖到中午了才打电话告知他。
还胆敢跟他提条件。
好, 很好。
纪冽危冷冷笑着,“帮我订一张立刻飞回?北城的机票,还有派人在伦敦那边盯着航班抵达的消息。”
回?北城?这怎么合适?陈仲华连忙道:“这恐怕不太好啊纪总,下午您还有跟全总还有其他董事的会议, 您要在溶城留七天,这个项目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他漫不经?心松开领口, 眼神轻瞥:“没听见我说?的话?”
“听,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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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烟雾般轻笼,夜风拂起纪宅的满院翠绿,树影婆娑。
晚上七点半,家里?正准备用晚饭,纪依雪最后一个下楼,看到饭桌前除了钟栖月和正在溶城出差的纪冽危之外几乎都?到齐了,她?拉开自己椅子坐下后,随口一问:“钟栖月不下来吃饭?”
纪灌云耸肩,“不知道。”
纪静宁说?:“姐,我都?一天没看见月姐姐了。”
是吗?作为纪冽危和钟栖月私情仅有的知情人,纪依雪听了这话,小声嘟囔道:“我估计她?是看冽危哥不在,也?就没心思吃饭了吧。”
她?声音很小,只有坐在一旁的纪灌云才能听清,“你这什?么意思?冽危哥不在,她?为啥吃不下饭?”
纪依雪捂嘴,连忙摇头,“没什?么意思。”
纪老爷子目光一扫饭桌:“开饭吧。”
佣人正要上餐具,就在这时,玄关那传来了动?静。
“怪了,这么晚谁回?来了?”纪静宁脑袋扭过去看。
众人也?都?循着玄关的方?向望过去,听着脚步声过来,只见身着一身黑色大衣的纪冽危正迈着大步进了屋子,却看也?没看自己家人一眼,阔步朝楼上的方?向行去。
老宅的楼梯发出沉稳的声响。
所有人都?看到了纪冽危冷漠的神色。
“冽危,你怎么忽然回?了?”
纪老爷子的话,纪冽危也?像没听见,很快他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饭桌前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时响起嘀咕声,都?在纳闷本该在溶城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家里?,纪老爷子扫了管家一眼。
管家连忙道:“老爷,我这就去问陈助理?是怎么回?事。”
“嘭”地一声,纪冽危的房间门被用力推开。
温暖的室内还留有淡淡的馨香,纪冽危脚步沉沉朝里?走去。
卧室内的桌上,柜子,抽屉,以及所有本该放有属于钟栖月的物品,统统消失了。
干净到,她?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般。干净到,仿佛那接近两个月的同居,都?是他的梦境。
纪冽危按在衣柜上的手缓缓收紧,这时,陈仲华打来电话:“纪总,照片中的男人查到了,他叫段砚川,是陆侨的孙子。”
纪冽危沉默。
陈仲华继续道:“我还是没查到为什?么段砚川会带着钟小姐离开,但钟蕊提供的监控上很明显看得出来,段砚川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