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晚了,我帮你叫辆车子?”
“好,谢谢陈老师。”
几分钟后?,出租车到了陶艺教室外?面,陈老师特地送钟栖月出来?。
两人简单道别,这时陈老师的目光被出租车后?面的那辆劳斯莱斯吸引了注意,她眼珠一转,看向钟栖月,“好像有人来?接你了。”
谁?钟栖月扭过头。
此时,在街道对面,隔着?不远的距离。
纪冽危坐在驾驶座上,神色淡淡,犹似今晚的风那般安静。
像在等她,又不像在等她。
这样隔着?一条马路对视了几秒,钟栖月并没有做出任何走向纪冽危的举动,还是陈老师看不过去了,先去跟那辆出租车说?了声抱歉。
陈老师催促她:“你快回去吧,很晚了。”
钟栖月敛眸,“那我走了,下?回再来?看您。”
“嗯,去吧。”
陈老师目送钟栖月上了车,再转身回了陶艺教室。
这俩酷炫的跑车在夜里的道路中央平稳行?驶,从上车后?,钟栖月除了喊了声哥哥之外?,便没再主动说?话。
红灯停下?,纪冽危眼神看着?前方的路,随口?问她:“今天怎么来?这了?”
钟栖月说?:“路过,就来?看看。”
车内陷入了持久的沉默,钟栖月垂眸,忽然问:“哥,你呢,你怎么会在这?”
纪冽危眉目冷淡:“特地来?接你的,没想到你还能问出这么没良心的话。”
钟栖月攥着?包的手僵住,侧过脸看他,眼里写满了不理解。
她下?午分明看到他和程家大小姐进入了一家酒庄。
她很想问,你不是跟其他人有约才经过这里的吗?又觉得自己没那个立场问。
算了。
也不知道在心烦些什么没必要的。
她顿时泄了气,头又扭了过去,通过玻璃看向沿路的景色。
将近四?十分钟,车子开到了纪宅。
现已?深夜,临近十点了,纪家的长辈几乎都已?安然入睡,整座院子也犹如沉睡在夜色下?,格外?寂静幽然。
车子停下?后?,钟栖月从包里取出了一个礼物?盒。
“哥,这是那份迟来?的生日礼物?。”
纪列危伸手接过来?,直接打算拆开。
“……”看到他这个举动,钟栖月无奈道:“你可以等到回房间了再拆。”
“那不是迟了,你难道不想看到我收到礼物?后?的第一反应吗?就像你亲眼看了明廷笙收礼的样子。”
纪冽危三两下?拆开,里面装的是一对法式袖扣。
虽跟他平时戴的品质完全?不能比较,但他心里清楚,这已?经是钟栖月花费高昂价格特地买下?的礼物?了。
纪冽危没有对这个礼物?发表任何看法。
钟栖月担心他不喜欢,眼神含期盼问:“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他情绪很少外?露,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最?是看不透了。
钟栖月不知道他的想法,随后?,只听他淡笑说?:“只要是你送的礼物?,我都会喜欢,不过下?次别买这么贵重?的了,你哪怕为我买一袋香酥鸡柳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