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来正常事。”
杯盏放在桌面,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他眼里波涛汹涌的波澜,让钟栖月心?神不宁。
他果然是记恨着她的。
记恨她主动提起分手的事,让他付出的所有都成了笑话?,后来闹得?那么难堪。
她紧咬着牙,这样?直视纪冽危,红唇微动,正欲说?什么,这时明廷笙回来了。
见二人这幅模样?,明廷笙笑着问:“怎么了,你们在聊什么?”
“钟小?姐,你眼睛红了?”
钟栖月敛眸,“没事,只是刚刚……”
纪冽危接话?说?,“的确没什么,我们在谈论一点感情上的事。”
“咚”地一声,钟栖月心?里狂跳,握着茶盏的手更紧,她急忙去看明廷笙的眼神。
见他并没有任何异常神情,还问:“什么感情的事,方便我也加入吗?”
纪冽危轻轻一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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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风吹起院子的树叶簌簌作响,月色洒落,犹如覆盖了一层银霜。
明廷笙送钟栖月回到纪宅,车子停下,钟栖月在车内跟他道别。
明廷笙喊住她,说?:“钟小?姐,今晚我很开心?。”
钟栖月身形一僵。
她跟明廷笙已经?吃过几顿饭了,只有今晚,他说?了这句话?。
她侧过脸来看他,明廷笙笑容温雅:“早点回去休息吧,希望我们下次能有一次独处的晚餐。”
钟栖月讷讷点头,说?了句好?。
随后下车,目送明廷笙的车子离开了纪宅。
临走之前,她看到中控台上放着她送给明廷笙的那支钢笔了。
纪冽危让她把钢笔要?回来,她怎么开得?了那口?
况且,她也不想听他这无?礼的要?求。
所有人都说?钟栖月乖巧听话?,钟蕊把她教养的很好?,说?她从小?就是名?门闺秀的做派。
可她心?里清楚。
她从来就不是那么乖顺的性子。
她不会一直按照钟蕊的想法过活,更不想搭理纪冽危这种?离谱的要?求。
因为?纪冽危临时有事饭没吃完就离场了,晚上就钟栖月自己回来。
三楼只有主卧的钟蕊和?纪东原还在家,钟栖月去洗了澡,便回卧室休息了。
自然不知道,主卧那,今晚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钟蕊维持了这么多年的优雅端庄,在今晚彻底撕破了面具,她颤着手,指向纪东原问:“你真的没办法让初冬回来吗?”
纪东原给的回答还是那句话?,“初冬在国外读书,你没事让他回来做什么?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他要?是真的在那边好?好?读书就好?了,你当我是傻子?是不是他两年前从出国那一刻起,你就知道他不会再回国了?纪东原,你还是不是人?自己的儿子都可以这样?不管不顾。”
钟蕊声泪俱下:“是不是只有纪冽危才是你的儿子?我的初冬他始终没有被你们纪家认可,不是吗?是啊,你肯定无?数次在心?里想,我这种?低贱身份的人生出来的孩子怎么配姓纪?”
纪东原脸色阴沉:“钟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