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来到这种地方,还要被侍者戴有色眼镜。
上了车。
车门关上,此时夜里,车子里的光线极其暗沉,钟栖月感觉呼吸逐渐稀薄。
她慢慢系好安全带,把手乖巧地放在自己大腿上交叠着。
这幅画面,自然没有逃过纪冽危的视线,他弯唇,轻轻地嗯了声:“不怪哥哥也被你这乖巧的皮囊给欺骗得不惨,栖月的确很会演。”
钟栖月头皮发麻,小声说:“我今天是无辜被牵连的,依雪非要带我过去。”
“嗯?这时候怎么知道把锅推到她身上了?”
“但的确是她带我去的啊。”
“今早还有人跟我说,就喜欢跟纪依雪一起玩,怎么,”他把玩手中的打火机,钟栖月听到声响,火苗簇起,那簇火光在车内照亮了他白皙清冷的侧脸。
犹如白玉被火光照亮,漂亮得很。
“现在还喜欢跟她一起玩?”
钟栖月微抿唇瓣,提醒说:“哥,时间不早,该回去了。”
那簇火苗灭掉,纪冽危叹说:“栖月总是这样,知道哥哥跟你关系不一般,总是能理所当然地指使哥哥做事。”
钟栖月皱眉说:“哥,你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
“什么话?”
“就是,好像我和你……”
“难道不是?”
钟栖月放软了调子,“我们能回去吗……”
她感觉的出来,纪冽危从出现在那包间的时候,心情就很不好了。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遭殃的就是身旁的人,她实在害怕,害怕他又做出那些不理智的事。
就像那次一样……
回忆起当时的画面,她都觉得恐怖。
那个场景,她大概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也是在那天,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好像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在意的人和事了。
他可以随时去死。
像纪冽危这种凉薄无情的疯子,最好别轻易招惹,否则后果难以承担。
车子缓缓行驶。
在这期间,钟栖月都不敢看纪冽危是什么样的神情,但她也能猜测到,总归是不太好的。
自从上个月回国后,他好像整个人变了许多。
要是在一年前,她发生这种事被他看到,大概这时候,他已经在车上惩罚了她。他会把她弄哭,让她不得不伏在他怀里说自己错了。
钟栖月想起刚才在包间里的事。
心里很紧张,问:“哥,我能问一下,刚才那里面的两个男人……”
纪冽危漫不经心开着车,淡笑:“这么在意其他男人?”
她连忙说:“不是的,我是担心你惹上什么事。”
纪冽危并没有因为她说的那句担心,情绪有什么变化,倦怠地说:“就那样吧。”
“哪样?”
“还能哪样?你跟哥哥偷偷摸摸四年了,还不明白哥哥行事的风格?”
那两个男人这样调戏她,还搂了她的肩膀。
这一切在纪冽危眼里看来,他们早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所以?”
听到她细软的腔调里有微微的颤抖,纪冽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