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灭哦了一声,吐出口烟,“我刚碰见昨天邀你组乐队的那个男生了,他正好也来这买东西,我俩聊了一会儿,我喊了他过两天来看我们演出。”
“你到时候有机会和那个男生聊聊呗,他们乐队吉他手要离开了,刚刚聊起来我感觉他还挺难过的。”阿灭说。
沈泊原听到演出两个字,第一时间想起的是许之湜上午对他说的那句“有机会来看我演出”。
他现在好希望这天能够早点到来。
“那看情况吧。”沈泊原想了想。
或许有一天,他也能够坦然地告诉许之湜自己会玩吉他,能够奏响自己喜欢的乐器,在台上为他演出一次,然后被许之湜看着,被许之湜看见。
到时候弹哪首好呢?
阿灭第一次见他松口,震惊了一小会儿又自顾自叨叨着:“演出要是喊安可演什么歌好呢?”
“是啊,弹什么好。”沈泊原说。
阿灭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
沈泊原愣了愣才说:“没什么。”
阿灭挠了挠头,“哦,走吧,排练去。”
第24章 吉他
许之湜知道自己的工作能有一份人情面在之后,纠结了挺久要怎么和老胡开口说琴行工作的事情不用额外照顾他。
但最后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提,因为无论怎么说出口,丁其和老胡那里都会为难。
上完乐理课后,许之湜把书和乐器简单整理了一下,看向窗外渐渐暗下的天空还有玻璃上倒映着的空旷教室。琴行的工作照旧,没什么他可以少做的,也没什么他需要多做的。
但知道某件事的真相,再做这件事时,心态到底会发生很大的转变。从琴行出来,许之湜被迎面的冷风扑着,心情止不住有些惆怅。
晚上的天是越来越冷了,许之湜裹紧衣服,去“巴别塔”之前先转去钱姐那儿一趟,把昨天买的围巾带过去。
店里顾客不多,钱姐正闭着眼坐在那,她老公在给她揉着肩。许之湜推开门的时候,钱姐老公眉头皱着,“过段时间去医院检查吧,老是腰疼也不是个事,你别拖……”
“哎哟麻烦得要死,”钱姐说,“晚两天再说。”
两个人正专注着说事情没注意到许之湜来,直到许之湜出声,钱姐睁开眼后愣了愣,“哎?小许啊,好多天没见到你了。”
“是啊,好久了。”钱姐老公说。
许之湜把东西放在桌面,笑了笑很快问:“钱姐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没没,身体好着呢。”钱姐继续眯着眼,过会又半睁开,“你呢,听泊原说你最近回去了?”
“嗯。”许之湜愣了愣,然后朝店里扫了一圈,发现沈泊原没在。他把袋子推过去,“钱姐,这是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