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见过的术式类型。”
“好强……这也太可怕了,莫非是诅咒师么?”
“诅咒师不可能护楼吧?”
“全方面的可怕啊……”
如此私语着,对咒力的主人充满了忌惮与好奇。
百米高空中,中原千礼在护着他的有力臂膀中,缓缓仰起脑袋。
他呆住了,眼皮轻颤。
两双相似的蓝眸对视,瞳眸中仿佛有日升月落,风在喧嚣,时间无声。
“怎么。”中原中也说,“不认识了?”
中原千礼还在发愣,又听他说:“这才离家几天,连我都忘了,嗯?——是笨蛋吗,小千?……”
尾音轻轻上挑,还没来得及说更多,中原千礼张开嘴,无需任何准备,眼泪开始冒——
“呜哇——”
超级大声、超没出息地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爸爸……呜呜呜呜呜呜……啾啾……呜呜呜呜呜……啾啾……”
“呜呜呜呃呃呃呜呜呜……呜呜呜呜……你怎么才来呀……呜呜呜……怎么才来呀……”
不断冒出的眼泪迅速淋湿了一张脸,像下一场大雨,由于降水过于丰沛,巴掌大的小脸根本蓄不住,滴答地流淌到中原中也的衣领上。
“我想你很久了……呜呜呜……啾啾…呜呜……你去哪里了呀……呜呜呜……你不理我……”
中原千礼抱着他的脖子,一通颠三倒四的指责,哭得稀里哗啦,好像离家出走和找人的角色颠倒了过来,他才是到处找人的那一个。
中原中也为他的倒打一耙哭笑不得。
托着他的膝弯,另一只手拍着小孩的背,生怕他把自己哭岔气,嘴上还得好声好气地哄。
“没去哪,就在家里等你。”
“怎么还哭呢,小千?”
“没有不理你。不会不理你。”
“好,我来晚了,不哭了啊。”
他一说话,中原千礼哭得更大声。
“呜呜呜哇——呜呜呜呜呜……”
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
中原中也颇为无奈,余光投向倾倒的尖顶写字楼,隔着玻璃幕墙,与几个惊恐的普通人对上视线。
不清楚是这楼是怎么回事,秉着随手救人的心态,他操控着重力,将移位的楼层缓缓推回原处,举手之劳,没费多少功夫,他注意到底层的承重问题。
他问:“这是怎么……”
中原千礼:“呜呜呜呜呜呜——”
中原千礼小朋友,一边委屈呜呜,一边沸腾地掉眼泪,开水壶一样。
“……”中原中也拿出手帕,把小孩的脸擦了一遍,摁着鼻子叫他擤鼻涕,擦了一轮也没用,唯一一块手帕还脏了,他问,“还准备哭多久,要不要帮你计时?”
中原千礼有点不好意思,努力止住,然而眼泪就像打嗝一样,是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就算想保持平静也还是忍不住抽抽嗒嗒的,控制着控制着,结果开始打嗝。
“呜……不哭了……嗝儿……不计时……嗝儿……”
“真不哭了?”
“嗯……嗝儿。”
确定他差不多平静了,中原中也抱着他,降落至楼顶天台。
他松开钩索金属爪,特殊材质的记忆金属绳瞬间将它抽回枪口,归位时发出‘嗒’的一声,惊扰走神的少年太宰治。
虽然回了神,但他的神情仍然一片空白。
中原中也打量着他风烟俱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