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忽略那身漂亮的健硕肌肉而显得格外此地无银。
然而话音落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五秒……
十秒……
半分钟……
付然觉得这个沉默快和他命一样长了。
于是从菜里抬了下眼,却正对上一双弯着的浅眸,他看清那里面果然盛了满满当当的戏谑笑意。
不知道宫祈安已经这么看了多久的热闹了。
“……”
他叹了口气,那点心理的不适和尴尬被摆到台面上来后,反而变得没那么见不得人了。
跟着沉默了一会,他偏头无奈地笑了。
“你,”
他说着转头回视宫祈安,目光隔空点了点那不着寸缕的上身:
“给我穿衣服去。”
“唉,”宫祈安笑了半天,接着手撑着膝盖才懒洋洋的准备站起,他拖着声音说:“嗻──”
付然这次没再避开目光。
随着手上的动作,宫祈安胸口的肌肉由于用力明显绷了起来。
付然的视线,就那么直白的落在他胸口鼓胀而起的饱满肌肉上,
随着他倾身站起的动作,犹如那些未干的水珠一般,顺着中间深深的沟壑滑去,沿路往下掠过连绵起伏的胸腹,
腰侧的线条迅速收窄,其间贲张的血管往下延伸进松松垮垮挂在胯上的灰色裤子,而再往下……
“哎!”宫祈安喊住他,边转过身边把裤子拉到腰间系着绳,背对他往卧室走,“你还来劲了?”
“你脱这么干净,我看得已经很克制了。”
“靠,还克制,”宫祈安半侧过身抬手点着他,“守点男德吧啊你。”
付然的笑声响在身后。
不愧是靠声音吃饭的,宫祈安心道不错,可以说是非常悦耳了。
回屋后他扫了一圈没见着睡衣于是随手套了件t恤,正路过镜子看见了自己也是随便套的灰色裤子,脚步顿了一下。
这裤子要换吗?
正想着,余光却瞥见付然独自坐在餐桌前发呆。
这是间套房,客厅很大,装修为了显得高级有质感,餐桌用的是长方理石整板,长边轻松放下五张黑色轻质皮椅。
付然坐在最角落那张椅子里,头顶的光线落下来像是傍晚的冷雾,让人不敢行进,不敢动作,束手束脚。
宫祈安眉头皱了下,裤子也不准备换了大步走出去。
“赶紧吃啊,”他人未到声先行,“怎么当我是长辈还等我先动筷啊?”
“少占我便宜。”付然回神笑了声。
宫祈安坐到对面,他们其实都饿的不行了,吃得都很急,开启的电视播放着不知什么电影,像个舒缓的背景音。
付然朝那看了一眼。
宫祈安咽下一口饭说:“我的习惯,嫌吵吗?”
“没,”付然摇摇头,“我其实也有这种习惯。”
“嗯?为什么?”
宫祈安的习惯来源于自己当初学表演的老师,通过大量观看作品,别人的表演经典在哪里,瑕疵在哪里,分析学习运用,这种潜移默化的方式最后就变成了他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