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他做了几道热乎的菜,用保鲜膜先封几层再盖的保温桶盖子,这样送到李素芬病房的时候才暖乎。
不知是季雨的厨艺征服了她,还是每周都见彼此熟悉了,总之李素芬不再剧烈抵触他,两人偶尔能平静的对视。
从精神病院出来,季雨总感觉有一股暗处的视线落在他和岑之行身上。
环视四周,对面马路边一辆黑色轿车车窗正在升高,从逐渐缩小的缝隙里,季雨恍惚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转瞬即逝,季雨再看时那里的黑色轿车已经汇入车流,只留下难以辨别是否眼花的视觉残留。
见他久久不上车,岑之行循他实现望去,并无不妥。
“怎么了?”岑之行问。
季雨抿唇,迟疑几秒才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了蒋识君……”
第65章 欺软怕硬
一闪而过的人影似乎真的只是他眼花。
日子一天天安静度过,紧锣密鼓的期末各专业考试结束,一直到放寒假,季雨再没看见过蒋识君。
室外温度低,大黄也怕冷,缩客厅的时间变多了。
可能是因为冬天不掉毛,亦或是习惯了,岑之行偶尔路过顺手也会揉揉狗头,然后季雨就看见大黄谄媚地飞快摇尾巴凑过去蹭人小腿。
“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子。”季雨调笑道。
岑之行洗了手,挤进沙发搂着他,蹭蹭他脸颊,小声道:“我也不值钱,就喜欢老婆,想抱老婆。”
季雨微微蹙眉,睨他一眼,“说什么呢。”
“说我最爱老婆。”
屋里开的暖气,季雨就穿了套长袖长裤睡衣,岑之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他衣服里面摸了摸,凉得季雨浑身一颤。
也不光是冷,捏他腰的时候浑身酥麻,电流跟凉意蹿过四肢百骸,他没忍住哼唧了一声,脸颊烧得厉害。
“干嘛……大黄还在呢……”他抵住岑之行肩膀往外推,没推动。
“大黄又不懂。”
“不懂也不可以,昨天才弄过,我好累。”
岑之行似是不满,叼着他耳垂重重咬了一下,季雨吃痛,推拒的话咽了回去。
偏头对上大黄黑黑的豆豆眼,季雨心虚移开视线。
岑之行没给他太多思忖的时间,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大黄懂事,知道楼上的卧室他不能去,盯着主人们消失在拐角,转圈圈“嗷呜”叫了两声,没得到回应,蔫蔫儿地去自动投食机吃粮了。
19年除夕,岑之行陪季雨一起回了绵竹镇,大黄也带着。
乡下年味儿比城里更浓,路上小孩儿到处扔摔炮,炸得砰砰响。
大黄小时候尾巴就是被顽皮孩子绑上鞭炮炸断的,对鞭炮声本能害怕,一直缩在季雨怀里发抖。
季雨:“哥,开快点吧。”
岑之行应“好”。
驶离这段路,鞭炮声小了许多,大黄不抖了,但还是趴他怀里臊眉耷眼的,季雨翻出根火腿肠掰碎喂它。
这一趟是专门看爷爷的。
季雨憋了一路,真走到爷爷坟前,还没来得及跪下,眼泪先哗的一声落下了。
季雨吸吸鼻子,跪下给爷爷擦墓碑、点烛、烧纸……
火光跃动在季雨盈盈眼中,泪水坠入风撩起的火焰堆,很快蒸发地无痕无迹。
季雨把自己雕的小烟斗、小元宝、小车小房也全部丢入火堆,木头表面没上漆,很快点燃,“噼里啪啦”响着将火焰推得更旺。
他絮絮叨叨把半年多发生的事情全跟爷爷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