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我坐一会儿...”
厉骁跟着坐正:“又不舒服了?”
“你睡你的,我自己坐一会儿...”逐心靠在床头,深深地呼吸着。
厉骁把逐心抱到腿上,让逐心靠在他怀里:“我陪你。”
逐心安心地闭了闭眼:“没事,你睡你的,你明天就走了,我什么时候都能睡。”
“你可小瞧你老公了,我在战场上的时候,就是三天三夜不合眼,那也是精神抖擞!”
逐心抬手鼓掌:“那你可太厉害了。”
厉骁一头扎进逐心的头发里:“我看你肚子越大越不舒服,我这还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让我怎么放心呢。”
“你放心吧,我足不出户的,能有什么事?”
“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什么事就跟方森华说,我让他都听你的。”厉骁蹭了蹭逐心的头发,依旧埋在逐心的头发里,他在一片漆黑中嘟囔道:“之前你怀孕我没陪在你身边,你是不是怪我。”
“我没怪过你。”
厉骁抓住逐心的手:“你好好跟着我,以后我一定不让你受委屈!”
...
厉骁走了,逐心独守空房。
再有两个月不到就要生了,逐心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忍受不适感。
这日,刚刚从外地回来的闫谏之独身一人来到厉公馆,除了方森华,家里没人知道逐心怀孕,也不被允许上楼。
一群人都懒得去拦闫谏之,更何况方森华一个人?但是逐心怀孕了,方森华还是极力阻拦:“闫大爷,你别为难我啊!我们二爷不在,闫先生现在情况特殊,你不能见他!”
“滚开!”
“闫大爷,你发发善心吧!闫先生要是出点事,二爷非弄死我不可!”方森华当即抱住闫谏之的腿跪在地上不肯撒手,有了先前的教训,方森华万万不敢让怀孕的逐心和闫谏之相见。
闫谏之使劲拔腿,怎么都拔不出来:“快给我松开!不然我踹你了!”
“你踹吧!今天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能让你过去!闫大爷,你行行好吧!我们做手下人的不容易啊!”
闫谏之左右看看,拿起廊上装饰用的花瓶朝方森华砸去。
方森华连连后退:“不是!你真砸啊!”
闫谏之转身走向卧房,方森华继而连滚带爬又扑了上去:“不行!闫大爷!你不能进去!闫先生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跟二爷交代啊!”
闫谏之忿然道:“我是他亲哥!我能让他有什么事!”
“怎么了?”卧房门在此时打开,逐心探出头,看向不远处的二人:“哥?”
...
闫谏之将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给你带了点糕点。”
“谢谢哥...”逐心裹着厚厚的袄子,身形看起来很笨重,他近来身体格外不适,此时正忍着身体的酸痛感给闫谏之倒茶,倒了茶水后他疲倦的坐到沙发另一侧,用毯子盖住怪异的肚子。
闫谏之拿起茶杯,用余光去瞄逐心,见逐心神色苍白,一脸倦容,心里暗暗生气,明明不与厉骁牵扯,就什么苦都不用吃!:“小鹤收到你买的皮鞋了,他很开心,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逐心被闫谏之拿捏惯了,与厉骁搞在一起,让他没有底气面对闫谏之,他低声说:“孩子出生...我就去看他...”
“只是看他?你不会打算把小鹤留给我养,然后你只是时不时回来看看他?”闫谏之深吸一口气:“你今天就跟我回去,我再纵容你一次,以后不要跟厉骁来往,你肚子里的孩子和小鹤,我会一视同仁。”
逐心被闫谏之的话怔住了...
“你还在思考什么?你觉得我会害你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我真要害他,我不用等到今天!”
逐心完全懵住了,闫谏之的话已经是很大很大的退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