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逐心小声问出心中不解:“厉骁...你...你为什么喜欢我...”
“这有什么为什么?我就看你顺眼,就想跟你过日子。”
“可是...可是我没什么优点...”不知足,不感恩,没良心,自私自利,利用他人...明明是个不堪的人,却妄想报复他人...
厉骁没听懂逐心的话,他知道逐心这人有点矫情,从小到大就爱瞎琢磨,他不介意哄老婆,于是攥住逐心的手,随意敷衍道:“我就喜欢你这个人。”逐心愿意问,他就愿意答。
对逐心来说,厉骁的喜欢有点过于无私了...他并不喜欢男人,如果身体正常,他会选择娶妻生子,可他想,他要是娶老婆的话...大概不会去找一个不知足,不感恩,没良心,自私自利的人...这样的人一起生活实在痛苦...他更不会对这样的人死缠烂打这么多年都不放手...
逐心摸摸肚子,他几次三番找上厉骁...厉骁都愿意帮助他...他不自觉的流泪,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恶心,就像一只下水道的老鼠,或许厉骁和闫谏之才是对的。
逐心扭过头,在厉骁的锁骨处蹭了蹭眼泪,哽咽道:“谢谢你...”
...
闫谏之带着闫于鹤早早来到厉公馆。
厉公馆在院子里吞云吐雾,看到闫谏之和闫于鹤不屑地笑了笑,闫于鹤要看逐心,逐心也要看闫于鹤,他是不介意的,毕竟闫于鹤是捡来的,逐心肚子里的才是亲生的。
厉骁得意极了,闫谏之生不了,就他能生,这么多年了,就这一个孩子,这孩子和龙子有啥区别?没有区别!
逐心听见门口有车进来,穿着白色裤褂走了出来,厉骁踩了烟,挥了挥空气中的烟雾。
闫于鹤跳下车,背着小书包,小跑过来:“爸爸,好久不见,你这些日子怎么不回家?”
逐心揉着闫于鹤的头发将闫于鹤带进屋子里:“小鹤长高了。”
“爸爸你也胖啦。”
逐心的背影看不出胖,闫谏之只感觉逐心消瘦,然后就见逐心颇着腿,走路间不太自然。
厉骁正要抬脚跟去,闫谏之说道:“我有话跟你说。”
...
闫于鹤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画:“爸爸,我画了一张画。”
逐心拿过画,画上有三个人:“这是画的什么?”
“爸爸,父亲,还有我...”闫于鹤故作天真地眨眨眼:“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呀,我和父亲都很想你。”
逐心将画卷起,用丝带捆住:“我...我把你接过来一起住,你愿意么?”
闫于鹤连忙摇摇头,抱住逐心的腰:“爸爸,不要,我很喜欢父亲,你回家好不好...我们跟父亲一起...他对我们很好...”
逐心不想强迫孩子按照他的意愿生活,他揉揉闫于鹤的头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
厉骁夹着烟不太正经地坐在院子里的藤编座椅上,他弹弹烟灰,没好脸地说道:“说吧。”
“逐心身体不好,你别折腾他。”
厉骁嫌弃地看向闫谏之,不耐烦地说道:“我哪里折腾他了?我怎么疼老婆要你来管?老子当初在前线,你趁我不在把他折腾成傻子,你这话还是留着对你自己说吧!”
“他精神有问题,你也别刺激他...”闫谏之说道。
“他在我这精神好的很。”
“你能不能别这么不着调!我是在认真跟你说话!”闫谏之说教味十足地说道:“他怀孕了!你一直折腾他干嘛!”
“你怎么屁事这么多?你是不是嫉妒我?你玩不到也不让我玩?”厉骁气笑了,用言语刺激闫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