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心这日发现家门口的厉骁,他站在前院的平台处,从围墙内看向两条长长台阶下的厉骁。
厉骁见逐心就高兴,站在台阶下朝逐心招手。
逐心大喊:“你走吧!哥哥不让我出门!”
厉骁当然知道闫谏之不让逐心出门,他就是特地过来卖惨的,正好腿瘸手残,他先卖波惨,等他养好身体,再来跟闫谏之抢人!
而且,他想见逐心,哪怕看看也好。
...
逐心白日跟厉骁说话,晚上闫谏之便得知二人交谈的内容。
闫谏之气得头疼。
阴魂不散!真是阴魂不散!听闻厉骁遇难时,整个人被掩盖在指挥部的废墟中,下了几次病危,竟还能活下来!
不仅活下来了!还来骚扰他与逐心!
闫谏之对厉骁的事很敏感,他害怕逐心受到厉骁的刺激会想起从前的事情,若是逐心想起前尘往事,一定不会留在他的身边...
两大一小在大堂内吃饭,吃完饭,闫谏之心事重重带逐心回到卧室,逐心被关了很多天,很想出门,他趴到沙发上,撒娇说道:“哥哥,我想出去玩...”
日本在这一年对重庆正式实施战略轰炸,现下天冷雾大,日本飞机少来,正适合出门玩耍,若是再等一个月,天气暖和,晴空万里,日本飞机频繁出动,可就没机会玩了。
闫谏之坐到单人沙发上:“过两天,忙完了带你去泡温泉。”
逐心双手垫在下巴上,笑嘻嘻地翘动小腿:“好!”他转头看向闫谏之,只见闫谏之一脸愁容,他坐起身担心地问道:“哥哥,你怎么啦?”
“你今天跟厉骁说话了?”闫谏之缓缓问道,他其实不想在逐心面前提起厉骁,他害怕逐心会想起厉骁,但他必须斩断两人之间的所有联系,向厉骁宣布主权,否则等逐心恢复正常,有厉骁这座靠山在,逐心一定会决绝地离开他。
逐心一顿,心虚地低下头整理衣摆:“我没有出门!”
闫谏之看着逐心,眼里流光,他问:“谁对你最重要?”
“哥哥啊...”
“好...我现在带你去找厉骁,你跟他说,你喜欢我,以后要和我一直在一起,让他不要来骚扰你!”闫谏之面无表情说道。
逐心不明所以,他的小脑袋瓜很不够用:“哥哥,为什么啊?他人很好的。”
“闭嘴!”闫谏之气红了眼,自打厉骁出现,他心里一刻不得安宁!
逐心吓得一抖,朝沙发角落退了退。
闫谏之不想吓到逐心,他尽量忍住醋意,红着眼哑声请求:“不要再跟他见面了,让他不要再来找你,哥哥一直很疼爱你,什么事都以你为重,你就听一次话好不好,就这一次...哥哥求你了,就这一次...”
闫谏之拿逐心没办法,他一次又一次退让,但这件事他真的不能再让了,他真的没办法了,他不想在厉骁的事情上与逐心争吵,从前,一旦牵扯厉骁,他和逐心必定大吵一架,吵完之后,逐心更加畏惧他,厌恶他。这一年多,他与逐心过的很开心,他不想跟逐心吵架!但他受不了了!他受不了一直横在他与逐心之间的厉骁!
逐心愣怔看着闫谏之,闫谏之一脸愁容痛苦,他没见过这样的哥哥,他慌张抱住闫谏之:“哥哥...我听你的,你不要哭。”
闫谏之抱住逐心,埋进逐心怀里,闷闷地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