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谏之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去掰逐心的手。
逐心失忆后总是和他顶嘴闹脾气,他已经习惯和逐心之间有生活上的摩擦,和逐心一起生活对他来说无疑是幸福的,这份幸福让他差点忘记逐心从前对他是多么的憎恶!
他心里很害怕,逐心的模样很奇怪...他害怕逐心又变回从前的模样...
他怕逐心再一次逃离他,再一次厌恶他,再一次无法忍受与他共同生活....
若是真到了那种时候,他就不得不像从前那样,逼迫逐心,在逐心的脚上拴上脚链,不让逐心离开他的视线...
可是好日子过久了啊!他不想再回到从前!不想再去逼迫逐心!
闫谏之胆战心惊地哄着:“逐心,你先松手,他被你抓疼了...”
闫谏之有很多底线,没有底线的人不值得被人尊重,他面对逐心总是很强硬,可又好像一次又一次为逐心放弃底线...
他自我安慰,这是逐心,要陪他一辈子的人,他不需要在逐心面前有太多底线...
闫谏之半抱住逐心,急切地想从小男孩手里抢走逐心:“好...好...可以收养,你别吓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凶你,不该先斩后奏...你先松开他....”
小男孩浑身一怔,激动地在逐心肩膀上抹泪,他又有家了!
逐心神情呆滞麻木,如一只泥做的雕塑无法撼动,闫谏之吓死了,让人赶紧去喊医生。
医生匆匆跑来,在逐心身上打了一针,逐心安安静静地昏迷过去,闫谏之掰开二人丢下小男孩,握不利索筷子的手当即变得孔武有力,抱起逐心回到卧室。
小男孩担心逐心,小跑跟在后面,随着闫谏之的关门声,他被关在了门外。
...
闫谏之一直陪着逐心,逐心睁开眼就是闫谏之。
闫谏之心有余悸地看着逐心,弯腰将逐心抱进怀里。
逐心靠在闫谏之怀里神情呆滞,慢慢的,他皱起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问道:“孩子?”
闫谏之听后,起身推开房门,看见小男孩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他厌烦地说道:“进来。”
小男孩跟着闫谏之走进卧房。
他来到床边,闫谏之的存在感很强,压迫感十足,他有点怕身边的闫谏之,胆怯地朝逐心喊道:“大哥哥...”
逐心偏了偏头,看着小男孩感到不解,他努力回想,脑子却越来越糊涂。
闫谏之感觉逐心行为怪异:“逐心,怎么了?”
没过多久,逐心笑了笑,倾身将小男孩拉扯进怀里抱住:“宝宝...”
这声宝宝喊得闫谏之人都懵了,他不安地问道:“逐心?你...你知道我是谁么?”
逐心对一旁的闫谏之视而不见,专心致志抚摸小男孩的头发,小男孩面对逐心怪异的模样,感到一丝害怕,但逐心是他在这个家唯一能依靠的人,他紧紧抱住逐心,尽量与逐心显得亲密。
闫谏之难以置信地抓住逐心的手:“逐心!你怎么了?你不记得哥哥了?”
逐心这才发现闫谏之的存在,他眉头紧锁地瞥了闫谏之一眼,然后甩开闫谏之的手...
闫谏之僵在原处。
失忆这件事已经很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