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感激地快要跟逐心下跪:“谢谢你,你是好人。”
逐心叮嘱道:“你偷偷喂给孩子喝,别让别人瞧见了。”要让别人看见了,再都来找他帮忙,他帮不过来。
妇人连连点头,等逐心快走的时候,妇人拽住逐心求道:“先生,我会针织裁缝,从前我家有裁缝铺,我什么都会,只是我家被鬼子占了,我逃了出来,你帮帮我吧,我不是本地人,我对这不熟,你能帮我找个工作么,就算不是裁缝,打杂,洗衣什么都好,我自己就能养活自己。”
妇人有手艺找工作还是比较容易的,逐心先答应下来:“好,我帮你想想办法,你先在这儿安置,我得回家了。”
说完逐心着急忙慌跑出难民营,天都黑透了,再不赶回家,他哥真要抽他了!
..
逐心乘黄包车回家时,闫谏之正黑着个脸在大门口来回踱步。
闫谏之看见逐心,远远与他对视,等黄包车走近,闫谏之大步冲了过来。
逐心刚刚跳下黄包车,闫谏之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他心虚地笑了笑:“哥...”
“你去哪了?我不是让你早点回家么!天都黑了!你怎么就穿这么点啊,怎么外套也没....”
不等闫谏之说完,逐心憨憨地笑道:“哥...钱花完了...你先把车钱付一下...”
闫谏之一顿,摸了摸衣服裤子口袋,没摸出钱来,他一边脱下外套披在逐心身上,一边揪住逐心的耳朵往家里走,嘴里对车夫说道:“跟门房拿钱!”
闫谏之一路揪着逐心穿过花园走进家门,两人站在大堂内,逐心低着头如做错事的小孩,他本来个头就不如闫谏之高,一旦心虚,更显得小了一圈。
闫谏之双手叉腰站在逐心面前:“天这么冷,你穿个马甲就出去了?我不是让你多穿点再出门么!”
“马甲里面穿了两件毛衣,还穿了件贴身的棉绒衣...”逐心捋出内里的衣服给闫谏之看,见闫谏之面色不对,逐心怯怯说道:“出门的时候穿了外套带了围巾的...”
“外套和围巾呢?”
“回来的时候在路边见着个流浪的女人带着孩子,我看实在可怜...”逐心小声解释。
闫谏之打断逐心:“我不是让你别多管闲事吗,那路边的难民不知道从哪个死人堆里逃出来的,身上全是细菌,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离他们远点,你怎么就是不听话!你要是生病了...”
“哥,你别说了...我把衣服给完我就走了,我没跟他们接触...”逐心嘀咕道。
闫谏之忍着脾气瞪了逐心一眼:“先去洗澡,洗完下来吃饭,吃完饭我再好好收拾你!”
“可不可以不要收拾我啊....”逐心小声请求道,他偷偷抬眼想要观察一下闫谏之的脸色,就见闫谏之眼神如刀,于是逐心识趣地低下头,鹌鹑似的小跑去浴室。
吃完饭,闫谏之拎着逐心回到卧室,一把将逐心推了进去。
逐心在地毯上一个踉跄,晃晃悠悠站稳后,就见闫谏之从门口的挂衣架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