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作践你!你非要这么认为!”闫谏之怒道,看见逐心委屈可怜的模样,他强压怒火,说道:“好!我错了!我说话不好听!我跟你道歉!我还有哪里不对?你说,我跟你道歉行了吧!”闫谏之质问一般与逐心道歉,语气里只有强硬的怒意和不忿。
浴室里潮湿闷热,逐心浑身湿透的趴在地上,闫谏之居高临下地站在逐心面前,这不是适合道歉的地方,也不是道歉该有的场景,他也并非真心实意在道歉。
他知道他对待逐心的方式有点问题,但他认定他是为了逐心好,那就是为逐心好。他从不认为他有错,所以从不犯错也从不认错,他的头颅比黄金珠宝都贵重,轻易不能低头,逐心跟他闹脾气不理他,好,他哄,他认错,但心里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
逐心悲伤地看着闫谏之,在眼泪快要落下时,他低下了头,他小时候很敬重闫谏之,但是现在对闫谏之不抱有任何期待,闫谏之和那些贬低他的人都一样,甚至比他们还要恶劣。
浴室里安静了一会儿,闫谏之烦躁的闭了嘴,蹲下身继续清洗逐心,动作温和了许多...
闫谏之擦干净逐心,抱起逐心放在沙发上,他掰开逐心的腿在股间擦了点药,又扔给逐心一套整洁的睡衣:“穿上。”
闫谏之回到床边换了新的床单毯子,回头一看逐心仍是光溜溜地倒在沙发上,闫谏之不想与逐心吵架,拽着逐心坐好,闷声往逐心身上套衣服,动作在满心怨气里不自觉地粗鲁起来,扯的逐心生痛。
穿好衣服后闫谏之走了,逐心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往床走去。
身后响起开门声,逐心只当听不见地继续往床走。
逐心突然听见婴儿的哼唧声。他这些日子总能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以为又是神经过度的错觉,便佯装无事地爬上床。
直到闫谏之抱着一个小婴儿出现在他面前。
逐心愣怔,闫谏之把婴儿塞进他的怀里。
逐心抱着孩子不解地看向闫谏之:“干什么...?”
闫谏之板着一张黑脸:“你五姐的孩子,可以过继给我们,孩子还小,现在养正好。”
闫谏之原不想搭理没了孩子后闹脾气的逐心,本以为过不了多久逐心就会恢复正常,谁知逐心竟是一个多月没有理他。
闫谏之自觉很冤,并且无比窝囊,一而再再而三地向逐心妥协,逐心想生那就生,孩子没了跟他闹脾气他就顺着让着还跟逐心道歉,为了逐心高兴,他甚至抱个孩子让逐心养!
逐心拧起眉头:“还给美芬姐吧,别糟蹋孩子。”
闫谏之险些没压住心里的火气:“你不就是想要孩子么,你想要,我就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家里的孩子难道还比不上厉骁的野种?!”
逐心冷笑,没错,闫谏之和闫美芬是一家,他不算,他的孩子甚至可以被称为野种...所以他可以被亲哥哥随便侮辱。
逐心抱着孩子起身往外走。
闫谏之凶道:“你做什么?”
逐心怕吓着孩子,尽量压低声音:“我去把孩子还给美芬姐。”
逐心走起路来两条腿合不拢地微颤,睡衣没有遮挡的地方还有红痕牙印,闫谏之拽住逐心呵斥:“瞎跑什么?就在屋里待着!”
逐心跌回床上,孩子在颠簸中皱起眉头快要哭了,他揉揉孩子的眉头,感觉自己很可悲,他知道家里没人待见他,他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家,他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