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谏之怒火攻心,吃了一大缸的醋,吼道:“那个畜生究竟有什么好!?养大你的不是闫家么?!让你读书的不是闫家么!你非要跟那个畜生混在一起!你觉得他真的喜欢你么?你觉得他真的对你好么?他要是真心喜欢你为什么要骗你?他要是真的对你好,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就不该让你生这个孩子!”
逐心呜咽着摇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想要孩子:“哥...求求你了,就这一次...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错了...从前都是我的错...不要再报复我了...求求你了哥哥...我给你下跪给你磕头,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逐心执迷不悟,闫谏之气极了,觉得逐心不可理喻,他抬起手差点又要一耳光扇上去,可看逐心满脸眼泪伤心欲绝,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最终没能扇下去,可怒火总要宣泄,他转而抄起装有针剂的皮箱想要扔出窗外。
逐心跌下床连滚带爬跟在闫谏之身后,他紧紧抱住闫谏之的腿:“求求你了,哥哥,求求你了...不要扔掉,我不能不打针,孩子会没有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闫谏之动弹不得,一张脸气到扭曲,“砰”地一声将皮箱砸在墙上,针剂再次散落一地。
闫谏之见逐心满地乱爬地拾捡针剂,浑身僵硬,他想认真对待的人,却为了其他人在他面前失心疯一般乞求。他上前拽住逐心的手:“别捡了!”
逐心梦魇一般,混乱地将针剂抱进怀里。报纸上的新闻犹如地狱,如果不再有厉骁,定然也不会再有其他人,那这个孩子就是他这辈子的唯一...
闫谏之扯住逐心朝后一拽,怒吼:“我他妈让你别捡了!”
逐心倒在地上,失控的情绪,恐怖的闫谏之,噩梦一般包围了他,他很难受,很痛苦,很想念厉骁,最起码在厉骁身边,他只要小心讨好,就不会胆战心惊。
而在闫谏之身边,不管他如何乞求,闫谏之都不肯饶恕他的罪过,不肯留下他的孩子。可是他没有罪,孩子也与闫谏之毫无关系....
逐心觉得好痛,不知道哪里在痛,手本能捂住肚子蜷缩在地上,满头满脸的汗水与泪水。
忽然...逐心吐出一大口鲜血...
闫谏之一惊,急忙让人去叫医生。逐心还在摇头,嘴里喊着不要,只说躺一会儿就好。
医生匆匆赶来,逐心吓得浑身痉挛,不正常地呓语,医生急忙给逐心扎了一针,逐心才终于恢复平静。
闫谏之心有余悸坐在床边,昏头了,逐心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该这样吼他的...孩子是厉骁的,逐心却是他的...
闫谏之弯下腰捂住脸,他不该这样的,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要想到逐心喜欢别人,要给别人生孩子,他就觉得这些年对逐心的用心全被辜负了...
是闫家把逐心养大的啊!就算逐心要娶妻生子也该来问问他的意见!为什么要这么任性?为什么要这么叛逆?
...
逐心慢慢醒来,卧室里没有人,他掀开薄薄的毯子,看见两腿间渗出一点淡淡的血迹。
肚子隐隐作痛,逐心捂住肚子虚弱的走到浴室,擦干净腿间的血迹。
散落的针剂没有被扔掉,竟还放回皮箱里,逐心抹着泪,感激地拿出针剂扎在屁股上。
他不能情绪激动,可是实在控制不住...
门突然打开,逐心恐惧地回过头。
“过来吃饭。”闫谏之端着餐盘放在茶几上。
闫谏之看逐心闷头吃饭,问:“孩子几个月了?”
逐心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