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脱了。”古鹰又说,宁珵钰听见他轻轻笑了起来,“哪有洗澡不脱内裤的,珵钰。”
宁珵钰还是一动不动,两手抓紧了膝盖,就是没办法脱去唯一一件蔽体的衣物,耳朵和他让古鹰搓过得肩膀一样红得发烫。
古鹰的眼神从他耳朵一路爬行向下,黑色棉内裤吸满了水,水滴哒哒落在地上,布料皱巴巴地贴住皮肤,包裹着宁珵钰圆滚的屁股。
“全都湿了。”古鹰抬起手,食指勾住内裤的松紧带,屁股肉被挤入的手指压了压,宁珵钰眼皮子一跳,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腿还伤着没站稳,脚底一打滑,又往后倒了下去,内裤却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顺势给扯了下去。
古鹰手中的泡沫还没冲干净,宁珵钰身上的泡沫更是乱飞,像雪花一样。倒在了身后人的胸膛,两手撑住没让自己跌太惨,只觉自己右腿隐隐作痛。
第28章
大年初一的日光并不充足,天气格外阴郁,乌云聚拢,正憋着一场暴雨。
整宿的烟雾污染让本就阴沉的城市更像笼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面纱。
窗台飞来一只飞蛾,撞在灰蒙蒙的玻璃上,落了一边翅膀,重重地跌出宁珵钰的视线。
他就这么睁着眼望向那一缕窗帘缝隙,房间唯一透光的地方,背后的热源翻了个身,一条胳膊搭在了他腰上,几分钟后,传来一句沉闷低哑的问话,“你醒了吗……?”
宁珵钰点了点头,头发蹭着枕头。
与其说他醒了,不如说他一夜没怎么睡着。
做了一整个晚上的噩梦——却也不像噩梦,梦里的他异常舒畅,只是对象不是古鹰,而是那一车子夺走他粉色帽子的男人。
他又恐惧又舒服,时而在泥潭挣扎,时而浮出水面呼吸,半夜就醒了,而后断断续续地浅眠。
昨夜古鹰没给他弄到最后,手指堪堪进去两根宁珵钰就受不了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古鹰每抚过他的腿,右腿的疤痕像一根刺悬在他心尖,愈合已久的肉块瘙痒跃动着,他忘不了那种恐惧,被人脱光了衣服按住身子的恐惧,尽管——尽管古鹰的动作已经足够温和了,在宁珵钰内心挣扎抗拒之际,不小心一巴掌扇在了古鹰脸上,两个人都懵了。
“对、对不……”宁珵钰欲哭无泪的样子让古鹰有些无奈。
他揉了一把自己的脸,咬了咬口腔侧的肉,笑一下,语气可怜兮兮的,“没事,我不进去,好吗?”
宁珵钰战战兢兢点头,古鹰便让他夹紧大腿,两只大手扶着他的腰安抚道,“乖,别怕,不进去。”
宁珵钰被子里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腿根内侧,说实话并不舒服,他没有什么感觉,除了羞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磨损痛,一晚上过去了,那一层皮仍然像让人给剥了去,火辣辣的。
宁珵钰“嘶——”一声,艰难翻身,发现古鹰不知道在他神游的何时起了床,又何时弄来了八宝粥。
这粥似乎是昨晚他睡着后,古鹰收拾浴室之后顺带把粥给定时煮了,但他当时太累,右腿再也站不稳,身子动都不愿动了,倒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古鹰在他狭小的屋内忙来忙去地穿梭。
听见宁珵钰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