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们意外的是周砚南依旧是淡淡的一句,“不能。”
“为什么?”周长意一愣,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什么时候能进去看望呢?”
“等你哥回来后。”
“……我哥?”
周长意一懵,她哥?她哪个哥?周长明?他不是已经被赶出周家了吗?所以她小姨说的是真的,周长明真的要回来了?
她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安,勉强扯起嘴角问道,“他应该不愿意回来吧?”
周砚南淡淡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回过头去继续盯着飞檐上的鸟窝,一副懒得搭理他们的样子。
身后周长意脸上的笑意僵在嘴角,明明这人什么也没说,但刚才那一眼却让她觉得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被他看穿了一样,羞耻心瞬间将她整个人笼罩,脸和耳根顿时红了起来。
身后的几个长辈看着她这副模样也不意外,毕竟当年周高振是完全把周长明当作唯一继承人来培养的,谁知十年前那小子突然发什么疯跟周高振闹翻了,还当着临海整个上流阶层的面跟周家断绝了关系,扬言往后无论混成什么样都不会沾周家一分一毫。
而这个周长意虽然只比她哥哥小了三岁,但基本没插手过集团事务,更没往商业方向培养过,一直都是当小公主宠着长大的,去年更是听说在国外找了个外国人当男朋友,还因此跟周高振闹了段时间,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人群最后面的祁航看到这一幕十分好奇,他小时候就听过这位三叔爷,但却一直没见过,据说是因为周家祖上是道士发家,后来每一代都会选一人从小被送去道观当道士护佑周家继续兴盛不衰,但被选中的人往往都会因为窥探天机而活不过五十。
说实话他真觉得这事挺扯淡的,但架不住周家的历代掌权人都信这一套,于是这个传统就这么延续了下来。
到他母亲这一代原本应该轮到周长明的父亲周高振被送去道观,但却出现了一个意外,那就是他眼前这个叫周砚南的男人,他外祖父的弟弟。
这个本该在五十岁那年死去的人却一直活到了七十多岁,甚至还让周高振的大儿子周长明免去了被送去当道士的命运,让周高振可以放心地只剩下周长明和周长意两个孩子,并且专心地将周长明当作周家继承人来培养。
谁知周长明突然发疯要和周家断绝关系,这才让他和他妈妈有了机会。
此外,在今天真正见到周砚南这个人之前,他一直都觉得周家掌权人太迷信,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装神弄鬼那一套,周家能兴盛完全是擅长经商,而且掌权人目光毒辣、手段干脆,跟家族里有没有道士有什么关系。
至于每一个道士都短命,无非是因为以前医疗条件不发达,一些病查不出来,治不了而已,才不是因为什么窥探天机折了寿,现在医疗条件发达了,可不就能活到七十多了吗。
但此刻他看着眼前这个最多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清秀青年,头一次开始怀疑小时候听说的那些秘辛是不是真的,不然怎么会有人七十多岁了还顶着一张二十多岁的脸?
除了脸色苍白了点,其他哪里看着不比他这个真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健康?
他正在心里惊叹着,他妈妈终于还是憋不住了,率先打破了沉默,对着廊下的男人说了句,“三叔,我敬你是长辈,但我想见亲哥您不允许,长意这个做女儿的想见自己爸爸您也拦着,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了?”
周砚南这回连头都懒得转了,直接道,“不近人情你又能怎样?”
周高淇妆容精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愠怒,“我今天就为我这外甥女见到她爸拼一把,您还要对我动手吗?”
周长意一听提到自己,连忙上前要劝,却被周高淇一把拉住,“长明是你侄孙,长意难道就不是你侄孙女吗?你一个修道的怎么还重男轻女?”
周砚南懒得看她演,耷拉着眼皮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符纸直接朝身后的房门扔去,那符纸明明只是一张黄纸,却直直飞到房门上,整整齐齐地贴着,“滋滋”作响,时不时还迸出几道电光缠绕在上面,十分骇人。
“这是雷符,谁要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