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几人连忙赶上去查看,另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又惊又怒地看着姜无大喊,“保镖!保镖呢?赶紧报警把他抓起来!快点!”
姜无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抬起韩重那只受伤的手。
那道伤口几乎贯穿整个掌心,虎口处连着的肉被切开,露出血淋漓的肉,看着触目惊心,但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韩重看不见他的神色,但能感觉到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低声安慰道,“还好,也不是很疼。”
姜无没说话,低头捂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
韩重无奈地去拉他的手,“包扎一下就好了,别把手弄脏——”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他瞳孔震颤地看着完好无损的掌心,上面的血还没凝固,但那道几乎贯穿掌心的伤口却已经愈合了大半,只有浅浅一层割伤,完全想象不出刚才连虎口的肉被割开了。
他惊愕地看向姜无平静的侧脸,脑海里忽然浮起一件过去很久的事,之前他被路林河刺杀,明明记得刀刺进体内七八公分,穿进了肺部,但醒来后却被告知刀只刺进了四公分,只是出血量大得有些异常。
他记得当时姜无确实拔了刺伤他的刀,直接把他疼晕了过去,但他不仅没有死,反而伤口愈合得很快,这种现象太过诡异,已经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而先前发生在姜无身上的种种奇异事件,以及姜无身上那特立独行、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思想,在这一瞬间莫名得到了解释。
他看着眼前低头蹙眉看着自己伤口的青年,心中的震惊如掀起了一阵阵海浪,冲击着他近三十年来的固有认知。
他的目光太过清晰,姜无以为他还疼,抬头看向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还疼?”
“……好多了。”韩重怔怔说着这句话,将那句“你到底是谁”生生咽了回去。
“韩总,你没事吧?”秦玉言慌忙赶过来要看他伤口,却被韩重侧身挡了过去。
“没什么事,只是割破了点皮。”韩重解开领带三两下包住掌心伤口,淡定道,“先看看秦先生有没有事吧。”
他说这话时整个手掌和白衬衣的袖子都沾上了鲜血,掌心甚至还在往下滴血,简直触目惊心,任谁都不会觉得只是割破了皮,但他如此从容的姿态又让人拿不准,最终秦玉言只能一脸愧疚地道歉。
“抱歉,我爸刚才突然醒来就发了病,我们一时没拦住……”她歉疚地看向韩重手上的血迹,“真的很抱歉,韩总,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秦家一定负责。”
“如果秦总过意不去的话,可以答应我一件小事吗?”
“韩总请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
“我们想进令尊书房看一看,在你们旁观的情况下。”
秦玉言一怔,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惦记这件事。
“不行!”
之前说要报警抓姜无的那个青年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伸手指向姜无,“这个人打伤咱爸,还想进书房,根本就是心怀不轨,得赶紧把他抓起来!”
“秦玉殊!”秦玉言冷着脸扫他一眼,而后对姜无说,“抱歉,这是我弟弟秦玉殊,他只是担心家中老人,没有恶意,还请姜先生见谅。”
姜无还没来得及开口,秦玉殊就气愤喊道,“你没看到他刚才把爸摔到地上了吗?要是爸出事了怎么办?”
秦玉言表情不善,“那是因为爸突然发病先伤人。”
“爸都那么大年纪了,还生着病,能伤得了他们吗?”说到这里秦玉殊看了眼韩重,冷笑道,“而且伤的是韩总,他都没说话,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小子凭什么动手?”
韩重原本淡然的神色冷了下来,“我没说话是因为伤的是我,而我代表的韩家和秦家还有合作,但如果伤到的是我身边这个人,那刚才动手的就是我了。”
“顺便说一句,我在军队待过,下手没个轻重,秦少爷多担待。”
“……”
秦玉殊表情难看至极,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