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正中间的书桌上放着电脑、文件夹,以及两个简单的摆件,全都摆的规规整整,除了一个水杯,没有其他杂物,干净而整洁。
姜无打量了眼这个书房,在书架的角落处看到了一个被盖起来的相框,他顺手给扶起来,却看到了照片上的人。
那是十六岁的韩重,姜无一眼就认了出来。
和当年在祈灵山初遇的燕重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身高更高了些,体型还是一样的修长高挑,没有现在这么健壮,英俊的脸庞带着一丝青涩,深邃的眉眼满是笑意,穿着一身浅色的休闲服,意气风发地看向镜头,丝毫看不出十多年后的高冷和阴阳怪气。
姜无戳了戳相片里的人,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当年虽练会了字,但画是一点学不会的,以至于燕重死后他连一幅人像都画不出来,更别说十六岁时的燕重了。
不得不说还是现代好,不仅有能记录人的音容笑貌的高科技产品,还有一套完善的令人畏惧的《刑法》。
姜无用手机把这张十六岁的韩重拍下来,然后摆上笔墨纸砚和厚厚的《刑法》,开抄。
半个小时后韩重收到了一张堪比大师的书法杰作,行云流水、飘逸随性,自带仙风道骨,如果不是内容都是《刑法》条例的话。
他无情地发了条消息过去:不准在网上搜艺术字代替。
姜无:什么艺术字?这是我抄的!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某人的不满,看来是真的,韩重心里很是诧异,他虽然不会书法,但也认识几位国家书法协会的老艺术家,家里也收藏了不少古人真迹,自然看得出这幅字的含金量,没有几十年功力是绝对写不出来的。
而且这样的字才真正让他对上了姜无的人,不仅是样貌,还有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
他盯着那幅字看了许久,又拿出早上姜无给他的那幅字放在桌上对比,实在差太多了。
丽萨恰好过来送文件,看到桌上的草稿本,笑了声,“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外甥的作业本被我带过来了呢!”
韩重:“……”
“咳。”姚凭轻咳一声,“这是姜先生写的。”
丽萨笑容一滞,“……抱歉,韩总,其实我外甥写字还行,内秀。”
“他只是不擅长用油性笔。”韩重淡淡看她一眼,然后举起手机上的那幅字,“这也是他写的。”
丽萨面露惊艳,惊叹道:“这字我一外行人都知道好,这得从小就练吧,也太有才了。”
韩重眉峰抬了下,嘴上还是从容地说,“还行吧,他本来就很优秀,只是不喜欢吹嘘。”
丽莎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炫耀,连忙拍起马屁,“那是,就这字别说娱乐圈,就是在整个书法界也是能排得上号的,要是参加比赛绝对是全国第一!”
韩重被她说得心头一动,转头看向姚凭,“查一下全国书法大赛什么时候举办,帮他报个名。”
丽萨听得一懵,她就说说,还真参加啊?混娱乐圈需要这个吗?
姚凭早已习惯自家总裁面对姜先生时一切的不寻常,淡定地问,“国画需要吗?”
韩重于是低头去问姜无会不会国画,那边姜无被戳中了短处,发了句语音过来,让他滚。
由于是办公室,这条语音韩重点的是外放,丽莎清晰地听见对面传来气急败坏的一句“滚”。
然而他们总裁像没听见一样,抬头对姚助理说,“他不会。”
“……”
丽莎看得瞠目结舌,好家伙,听其骂而辨其意是吧,你们大总裁谈恋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