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凡也朝着朱胤嗔看了一眼,笑道:“婶婶,我跟你是一样的,在选择男人上。”
朱胤嗔皱起眉,轻凡的话说的再隐晦,他也还是听懂了。
乔婶婶眉头同样一皱,她扭头看向朱胤嗔不自然的笑容,沉凝的脸色突然一变,笑容随即挂上面容,瞧着竟似瞬间年轻了十几岁,笑能让人年轻啊。
乔婶婶朝着朱胤嗔一摆手,“小乔回去吧,你送的礼物我收下了。”说罢她又看了轻凡,“轻凡小姑娘就留下来吧,陪我聊聊。”
朱胤嗔苦着脸,“干娘——”
“吃不了她,快走吧。”乔婶婶有些不耐烦的摆手。
朱胤嗔因为乔老先生的关系,对干娘从来都是千依百顺,此刻虽然不愿留轻凡在这里被洗脑,但仍只得漠然离开。
朱胤嗔离开后,乔婶婶就笑问:“你的话的意思是?”
“婶婶,你不要乔伯伯,是因为她没办法给予你所需要的生活。我也因为这一点,不会让自己爱上乔公子的。”轻凡坚定的道。
乔婶婶沉默下来。
看着轻凡,摇了摇头,“我的确如此,为了一个只有自己才#得坚持,背着‘妒妇’的恶名,孤苦半生,不愿回头……”她突然走下主座,拉着轻凡的手,便往后室走。
轻凡一路跟着乔婶婶,到了乔婶婶的绣房,随即坐在窗边,乔婶婶唤下人上了最好的茶,将轻凡当成最亲密的上宾一样招待一番,才继续道:“我这么多年,只遇到背后戳我脊梁骨的女人,却从没有人真正理解过我的选择。”
轻凡笑着道:“婶婶,我能理解你。”
乔婶婶摇了摇头,“我虽如此,却不愿让别人走我的路。”她叹口气,“我是这样的性子,一生都倔强执拗,如果你不是这般性情,便不要往这牛角尖儿里钻,我自己的苦,自己最知道,其实也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念头,就这般的……”
轻凡抿了抿唇,其实乔婶婶也是明白宽容的道理,却因着自己的性情,不愿违逆了自己的信念。
“婶婶,我比你好的多,你是爱了一生,拗不过这种感情了,我却还没有爱上。”轻凡抿着唇,想了想道:“并且会管住自己,永远不让自己爱上。”
乔婶婶看着她,“你是什么来头?”
轻凡噗嗤一笑,“我也不知道,我在盛太医馆门口被见到,做了医馆里的管药师傅,被王爷看中了懂医术的能力,北上送粮送药,便带了我。盛太医馆之前的记忆,都忘了。”
乔婶婶笑了笑,“你让我想起了曾经离家出走私奔的我。”
轻凡抿起唇,“婶婶,我佩服你的勇气,更信仰你。”她笑了笑,“在这个世界里,我们生为男人的附属,难有你这样有勇气,有想法的女人。”
乔婶婶苦笑,“我是被伤透了心,难以原谅罢了。我的确是个妒妇,还是个不懂得宽容的女人,即便他休掉了所有的女人,我仍然难以原谅曾经的伤害。”
“曾经,乔伯伯不顾你的感受——”轻凡摇了摇头,爱情这种东西,让人幸福,也让人痛苦。
抬起头看着乔婶婶,她突然笑道:“婶婶,有些女人,性格很古怪,不喜欢被别人用过的东西。碗筷有自己用习惯的,随身带着,绝不用其他人家的碗筷。枕头被子也只睡自己的那一床。而男人,也一样,别人用过了,就坚决不要!婶婶,我可能比你还不符合好女人的条件。”
乔婶婶摇了摇头,“都过去了,我如今自己过活,也挺好的。争了半世,都是浮云。现在习惯了如今的生活,淡定下来,便也安适了,他也早晚会放下。”
轻凡叹口气,得不到婶婶的原谅,乔伯伯恐怕永远放不下。
乔婶婶盯着轻凡,想着轻凡说的那句‘别人用过了,就坚决不要!’……这样的想法,是怎么产生的?倒跟她一样反骨。只怕小乔那小子,若真执拗起来,非得到轻凡不可,那这条路上,要吃不少苦啊。
轻凡跟乔婶婶聊着聊着,就从男人聊到了生活,聊过小刘裕的教育问题,又聊到养生养颜,轻凡对这个最在行了,她对养生可谓很有一套。
于是在边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