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第五穆兰在一旁帮腔,口出狂言,“仲熙就是笨蛋啦,文大人和陛下那明明叫两情相悦双向奔赴,毅然决然地爱着对方,但是世俗的枷锁和偏见束缚,让他们碍于身份和性别的阻隔,只能遮掩着偷情。”
秦铎也:“?”
第五言:“?”
第五仲熙:“?”
一直没参与对话的第五夫人也缓缓抬起头,瞪大双眼:“?”
第五言张了张口,搜刮尽了满腹诗书,发现现在这个场合,他怎么引经据典也圆不回来:“......”
第五仲熙看看秦铎也,似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文兄!我敬你!”
秦铎也:“......”
别在这种鬼地方悟得这么快啊!
一直都很淡然的第五夫人好像莫名看着他的眼神亲切和蔼了许多,像是非常满意似的。
两小只的脑袋凑到一处叽叽喳喳去了,向来睿智大方的第五言现在好像要被烧坏了。
秦铎也伸手扶额,遮住眼睛。
说早了,本以为只有第五仲熙一个笨蛋。
没想到,这样的傻孩子,第五言竟然有两个。
气氛陷入了一种焦灼的尴尬,第五言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想逃跑。
第五言匆忙说:“文兄啊,我看那边好像的小河中好像有树林哈,我去用溪水打些木桶......”
差辈了啊第五言!
这个一直在外装古板正经的中年人竟然一手拎着一个孩子的领子,将这俩当着别人的面蛐蛐人的笨蛋拎走了。
秦铎也:“......”
罢了,让他逃吧。
秦铎也选择视而不见,他回头,非常有礼貌地问:“第五夫人,我特意来给第五大人帮忙的,您直接吩咐我该做什么就行。”
“喔,”第五夫人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秦铎也,直截了当地说,“别叫我第五夫人,我有名字,余引墨,叫余夫人也可。”
“这......”秦铎也迟疑了一下,有些不解。
“怎么?”余引墨冷笑一声,“女子嫁了人就不配有自己的名字了么?”
秦铎也当即摇头,“当然不是,余夫人,那我去帮忙将这些物什搬进帐中?”
余引墨见秦铎也的反应,愣了下,旋即面上露出一丝和善和欣慰的笑意,点了点头。
“你这样的孩子倒是挺少见的。”余引墨四十多岁的年龄,称呼秦铎也一句“孩子”,倒也合理。
秦铎也搬起一箱书箱,还怪沉的,书箱敞着口,里面装满了书卷和纸张,还有一支笔和一块墨。
秦铎也有些讶然,他问:“仲熙学习这么刻苦么?秋狝出来玩,竟然还带着书本。”
余引墨听了,笑了一下,摇摇头:“不对,小文,你看,你方才为会以为是仲熙在学习呢?明明我有两个孩子。”
秦铎也愣了愣,方才埋下的种子好像隐约被铺上一层甘霖,新芽破土而出。
“意识到了为何不是说‘穆兰和仲熙’,对吧?”余引墨依旧淡淡的笑着。
“是,”秦铎也恍然惊悟,瞳孔上下震了几下,便垂下眼眸,这是他下意识的习惯,在过分情绪外露的时候,会用敛眸来遮掩眼底的神色,他说,“抱歉余夫人,是我失言。”
对啊,他为何会下意识地以为只有男子才需学习课业呢?
就像余引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