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刻。
沈州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就横隔在他面前,泪还有对方手上的血,都让他大脑有种缺氧般的空白。
他不太敢去推,只能商量道:“沈州,你先把你的手包扎一下,包扎一下再——啊!”
一只手从他的毛衣里面探进去,顺着脊背线摸到了前腰,曲年被摸得虚了腰,躲着对方的动作喘叫了一声。
“躲什么?”沈州若即似离地亲着他的后颈,手伸进曲年的裤子里说:“你不是也硬了吗?”
冰凉的手从微微鼓起的小腹摸到了他的性器上,只是稍微撸动了几下就站了起来。
曲年仰着头靠在沈州身上喘气,脸上水红一片,和他们第一次完全不一样,这才刚开始。
其实前段时间他就发现自己身体有点异常了,莫名其妙的欲望,半夜醒来偶尔胀痛的乳房。
曲年还在恍惚,人就被沈州托着屁股抱了起来,一边往卧室走,一边低着头和他接吻,曲年被吻得喘不过来气,皱着眉唔了好几声才挣脱出来,他看见沈州俯身准备脱他衣服的样子,有些惊慌地往后退了退说:
“我、我现在不行的沈州。”
今天是他理亏在先,但让步到这个地步也差不多够了,何况他现在还——
沈州看都没看他,一颗一颗解开了自己的衬衫。
曲年终于急了:“我怀孕了!你能不能别发疯了!”
听见这句话沈州终于分了点目光给他,曲年从怀孕开始对肚子里的孩子就一直以“肿瘤”“东西”相称,觉得自己这样只是变异生病了,根本就不是怀孕,今天可能是被逼急了。
可沈州身上的衬衫已经脱了下来,扔在了地上,曲年正准备开口骂的时候,瞟见了沈州手腕上的东西,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手上戴的是——”
上衣脱去后,之前藏在衣袖里的东西就显现出来,他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州。
他以为这手串沈州早就扔了,毕竟从那天他说完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对方戴过了——也没有必要戴了,为什么今天又戴上了?
沈州低着头静静地看着他,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眉眼,曲年只能看见他的嘴动了一下。
“什么?”曲年没听清,他看着对方把珠子从手腕上褪下来,挂在指尖把玩。
玉石质感的红血珠在沈州的手上像一串佛珠,下一秒——
“啪!”
手串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原本就劣质的绳子瞬间断开,房间的地板上的珠子逃窜得像夏天的暴雨在地面溅起的水花,噼里啪啦,咕噜噜地滚落了一地。
曲年被惊得缩了下脖子,随后就听见沈州自嘲般的轻笑道:
“不会再戴了。”
没坏之前他总是忍不住抱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犹豫不决,一次又一次地戴上又取下,有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但这次之后应该就不会了,彻底坏了以后应该就不会再戴了。
曲年盯着地上乱蹦的珠子,无意识地揪紧了被子,心神恍惚间连沈州带着桌子上的面霜往他后穴送都没发觉,直到塞进了一根手指他才惊叫出声:
“沈州!”
身上的人从他的胸口吻到微鼓的小腹,温热的气息引起了一片战栗,曲年敏感地弓起了腰,咬着牙想推开对方的头。
“我草你妈的,都说、了我不能做了,我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