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凳子。桌子上放着个茶壶。
天色有些暗,韩昭把桌子上的油灯点亮了。
灯光一亮起来,这房子就显得有些逼仄,四个人进来,仿佛把房子都填满了,没有什么转圜的空间。
贺兰君借着灯光看清了房间里的陈设,目光中透露出一些心疼来。
“莺儿,来的路上,你不是说想吃客栈门口的烧饼吗,我们现下去买吧。”晓月扯了扯莺儿的袖子,拉着她往外走。
莺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迫跟上她的脚步,看着晓月疑惑道:“我什么时候说想吃烧饼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晓月拉扯着出了房间,晓月还贴心地把房间门关上。
“小姐,喝杯茶吧。”桌子上有一个茶壶,几个茶杯,韩昭提起茶壶,为贺兰君倒了杯茶。
咕咕的茶水流进杯子里,韩昭握着茶杯,才觉到这茶放了一天,都凉透了。
她不好意思道:“害你等了我一下午,连杯热茶都喝不上。”
贺兰君倒不在意,坐下来道:“这热茶,下午在大堂已经喝了好几杯了。”
韩昭才放下杯子,也坐下来,望着贺兰君轻轻地笑起来了。
贺兰君满眼温柔,问道:“你下午去哪了?”
韩昭一怔,想起今日奔波忙碌一天,却无甚收获,到京城以来,也几乎没有一个好消息。
她脸上笑意淡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时机合适的话,我再说给你听。”
现下她也没有理出个头绪,且事情扑朔迷离,说出来,也只徒增小姐烦恼。
贺兰君看韩昭神态,瞬间意识到可能是和她临走前说的复仇之事有关系,也沉默了一会儿,想到自己的那个梦,又庆幸:“没关系,只要你能平安就好。以后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她换起话题,只聊些衣食冷暖之话。自从知道韩昭是个女孩子后,再见着她衣食住行这么简陋,就格外心疼些。
莺儿和晓月回来的时候,手里竟然真的攥着个烧饼。
天色也暗了下来,贺兰君她们住在姨妈家,也只得先回去了,韩昭把她们送到姨妈家附近才又回去。
第二日,贺兰君就托姨妈帮自己租赁个小院子。
姨妈多年不见这个外甥女,自是好好招待一番,冷不丁听到外甥女要到外面住,还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
极力挽留道:“你就在我家住着,咱娘俩也好长时间不见了,自是得亲热亲热。姨妈家人虽多,家里两间房还是有的,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就跟姨妈说。”
贺兰君见姨妈误会了,挽着苏姨妈的手,语气亲昵,道:“姨妈待我好,我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我此次来京城,除了看望姨妈,还想着将我的绣坊也能在京城做起来,这以后进进出出的,在姨妈家也多有不便,所以还想着自己独门独院也方便些。”
贺兰君撒娇道:“还想请姨妈帮忙寻一个好住处呢。”
苏姨妈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成家了,今年刚生个娃,三代同堂,家里人口是有些多。
她心想,倒也是这么个理,贺兰君要是租赁一个独门独院的房子,还清静些。况且,也听过姐姐姐夫说过,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
苏姨妈又挽留了几番,贺兰君仍想在外面租个宅。
苏姨妈就在她家附近寻了个宅子,一个小四合院,租金合适,坐北朝南,离她家就几步路,这样也方便她照顾。
贺兰君看过之后也很满意,宅子就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