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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冷声问:“多少钱?”

郑秀才一脸茫然,“啊,什么多少钱?”

韩昭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恶声恶气的对着他说:“她问你彩礼收了多少钱?”

这下郑秀才明白了,忙不迭的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十两银子。”

贺兰君垂眸,计算了一番。

她对郑晓月说:“晓月你每个月的工钱是三钱,三年就是十两。我可以先给你预支三年的工钱。帮你爹还清这彩礼钱。这三年贺家会给你提供食宿。你愿意用三年的工钱换一个自由吗?”

郑晓月止住泪,看向贺兰君认真的双眸,又看了一眼缩在一边显得可怜兮兮的郑秀才,回道:“我愿意。”

这三年的工钱就当是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

贺兰君又转头对着郑秀才说:“我借了你女儿十两银子,一会儿我们写张字据。你拿着银子去退彩礼。接下来的三年,她就是贺府的人,你不能再逼迫她嫁人。否则我就拿着字据。去官府告你。”

郑秀才只能答应。若是晓月一走了之,到时娶亲的人来,见不到人,肯定要把他告去官府说他骗婚。

平民百姓,最怕去官府。郑秀才更怕丢人。

贺兰君从荷包里取出十两银子,又让莺儿去马车上拿出纸笔,当场写下字据。

来的时候是三个人,走的时候是四个人。

莺儿半扶着郑晓月,巷子狭窄。韩昭和贺兰君走在前面,韩昭的手里还提着郑晓月收拾出来的一个包裹。

走过隔壁的时候,门口的大娘还坐在那摘菜。

回贺府的马车上,韩昭和车夫坐在外面,三个女孩子坐在马车里。

郑晓月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不好意思的说:“真是麻烦大家了,要不是你们来,我肯定没有勇气反抗我爹。还害得你们被那样说,小姐还借我银子。你们对我那么好,以后三年我一定会努力刺绣,好好报答小姐。”

说着说着又快要哭起来了。

莺儿可不想让她再哭了,忙打断:“这眼泪流的西湖水都要漫了,我的手帕都不够用了。”

郑晓月就又把眼泪憋回去。

贺兰君道:“用不到三年,也许不到一年,你就可以挣到十两银子。那只是我骗你爹的。你是个聪明孩子,三年的时间足够你学到安身立命的本领,到那时再谈婚论嫁也不迟。”

郑晓月眨眨眼,似懂非懂的样子。贺兰君也没在说什么。

她哭了一大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渐渐的靠在莺儿的肩头上睡过去了。

贺兰君盯着她的睡颜,心情却有些低沉。

郑晓月今日的处境和她当初是多么相像。只是她有疼爱她的娘,和不得不妥协的爹,以及丰厚的家财,才能强硬的拒绝

可世间多的是像郑晓月这样的女子。不能抵抗父母的选择,就在后宅度过了一生。

何其可怜。

那些女子中也不乏聪慧,敏捷之才。却只能在后宅的一方院子中才华空付。

令人扼腕叹息。

如果让她选择,她才不要做那笼中的雀,她要做那展翅的鹰。大好天地,任我翱翔。

马车外,韩昭靠着车门,同样思绪纷纷。

从小她娘武艺高超,她爹肆意洒脱。她跟着娘学拳脚功夫,跟着爹学画画,俩人从不拘要求她女儿家该怎么样。

后来巨变突生,她扮起了男装,自此更是跟女儿家的样子越走越远。

郑晓月的遭遇让她看到了,千千万万普通女子的缩影,世人多偏见,对女子诸多限制,即使是饱读诗书之人也固守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