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也会赞成她的决定,她们都知道,金欢喜过于感性,容易胡思乱想。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金欢喜眼睛已经肿到睁不开,她的手紧紧扒着安全带,手掌被安全带的侧边摩着,沉默许久,轻轻“嗯”了一声。
之后车一路平稳地行驶在高速路上,金欢喜因为早上哭累了,很快睡着了。
回到家里以后,付子衿停好车,打开车门,叫醒了睡着的金欢喜。
“上去睡觉吧。”
两个人都太过疲惫,上了楼,衣服也没换,就这样躺倒在被子上,互相依偎着,一觉睡到了晚上。
大概是十一点左右,金欢喜被凉意冻醒,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昨天离开时匆忙到忘记了关窗户,此刻从床上这个角度望过去,星月高悬。
“子衿,你看,天上有星星。”她似乎已经从悲痛中回过神了。
付子衿“嗯”了一声,眼睛却没睁开,听她在那里慢吞吞地讲。
金欢喜说,星空中有两颗星星——参星和商星,参星居于西,商星居于东,二者一升一落,永不相见。
付子衿睡眼惺忪,只听见了参商二字,下意识念出了杜甫笔下那一句诗:“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这一句讲的是杜甫与友人离别,多年不得相见。
话一出口,付子衿便知道自己错了,她从床上起来,推推金欢喜的肩膀:“你去叫爸妈收拾行李。”
之前说后天就要出发,付子衿担心他们明天来不及安排事情。
“哦。”金欢喜像是没注意到这句诗的深意,应了一声,也从床上爬起来,盯着她,“那你呢?”
付子衿出了卧室,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她前几天做的计划书,晃了晃:“我完善一下你辛辛苦苦做的计划表,争取在爸妈满意的情况下让你玩到想玩的。”
她要做正事了,金欢喜也坐不住,穿着拖鞋就要往外跑。
“那我去找爸妈!”
“等等!换鞋!”付子衿跑了两步过来,扯住她的手腕,弯下腰,把鞋放在她脚前,“穿厚袜子,外面冷。”
于是金欢喜乖乖换上厚袜子,又穿了双棉鞋,走出了门。
等她走出门了,付子衿先联系阿姨过两天来照顾年年,才回到书房开始完善金欢喜做的旅行计划表。
她决定给金欢喜一段难忘的体验。
另一头,金欢喜闷闷不乐地走在雪地里。
离开了一天,小区已经被一层薄薄的雪覆盖,旧墙上的爬山虎也被雪盖住,失了踪迹,她踏着雪,指尖擦过墙上的细雪,墙上的雪被剐蹭下来,簌簌飘落。
金欢喜一步一步走到父母的门前,在小路上留下一连串规整的脚印。
“大富!大富!”
因为玩了雪,手已经冻得通红,金欢喜放弃了按门铃,在屋外大喊。
“没大没小。”没过多久,金大富骂骂咧咧地出来了,单手握成拳在她面前比划了两下,“你这么有胆子,怎么不直接叫你妈的名字?”
金欢喜扑向他身后的陈宝珠,把脑袋拱进她怀里,诚实回答:“妈妈会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