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下半学期开始,她和费秋彤就要迎来新室友了,关于一起去山水街的约定,总该有个圆满的结局。
……
四门考试结束后的第二天,四人没有睡上一整天,而是早早起来洗漱,选择了出门。
下到宿舍一楼的时候,宿管阿姨还在好奇。
“天这么冷,你们要出去啊?”
明天就要放假了,学生们都窝在宿舍里吹热空调,恨不得时间直接跨越到第二天。这时候出门的,也只有一大早就考完试准备回家的学生。
要出去玩,费秋彤本来没觉得多冷,但看见宿管阿姨穿着厚厚的棉袄,手里抱着个热水袋,突然就觉得自己穿得少了。
她们这个年纪对温度没什么具体的感知,只知道个位数和零下的度数是冷,三十多度是热,精确到哪个温度该穿什么衣服的时候,反倒需要观察别人。所以当一个人开始穿羽绒服的时候,渐渐的大家都会换上羽绒服。
和阿姨聊完天,被关心了几句,四人挥挥手说了再见。
等出了宿舍楼的大门,冬日的寒风像刀子似的割在脸上,费秋彤一扭头,还没吐槽,看见了依偎在一块的金欢喜和付子衿。
金欢喜站在付子衿右侧,伸手把付子衿脖子上的围巾竖起来了一些,牢牢将她的耳朵罩住。
“还冷吗?”她话语中的温和让冬日都平添几分暖意。
被包装成胖娃娃的付子衿艰难地摇了摇头。
不冷,甚至有点重。
费秋彤乖乖闭上了嘴,和房筠挨在了一起。
怎么别人是1+1=2,她俩是1+1=1呢?这数学对吗?
从宿舍楼到学校大门步行要五六分钟,费秋彤和房筠跟在后面看了一路,连带着腻腻歪歪的话也听了一路。
走着走着,差点就撞在前面两人身上。
付子衿缩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声问金欢喜:“她俩在后头干嘛?”
金欢喜感觉有风钻进了她的口袋,一张嘴,哈出一口热气,散在空气里:“风大,指定是拿我俩挡风呢。”
费秋彤原本还在聚精会神地听她俩说话,这会儿在她身后气得跳脚:“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她明明只是在听她俩聊天。
房筠深以为然地点头,又往付子衿身后缩了缩。
寝室里头四个人,按照身高排下来,房筠是最矮的,这家伙夏天拿她们挡阳光,冬天拿她们挡寒风,常常感慨天塌下来有高个的人顶着。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金欢喜撑开衣服,把面积弄大,问她们:“现在风是不是小点了?”
“小了小了。”
“呵。”金欢喜重新缩成一团,看向付子衿,“报告长官,后面两个犯人已经认罪了。”
付子衿把手伸出口袋,抓住她的手腕,步子迈大,冲向学校的大门:“犯人们要恼羞成怒了,我们快跑吧。”
房筠和费秋彤看着她俩跑远,迟钝地追了上去。
“别跑!”
跑过半开的铁门,跑过五颜六色的地砖,跑过无人的转角,上了直达地铁出发层的电梯,四人衣服里都是热气。
现在好了,大家都热了。
保安室的大叔喝着热茶,看着四个学生跑出学校,过了马路,惊奇道:“这几个娃娃这么冷还出门啊?”
他身边的另一名保安把头探出窗户,看着四人消失在视线里,又缩回来。
“你别说,笑得还真甜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