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场。
她背后一阵发凉,没等这两个怪人回答,害怕地跑出了门,还给自己找了理由,边跑边喊:“啊!差点忘了!我还有行李在楼下!”
人跑了,行李箱还站门口,无声地呼唤着主人。
金欢喜把杯子放回桌上,没来及吹手,卷起短裤,疼得哇哇叫:“你干嘛倒这么烫的水?”
膝盖上方的大腿处红了一小块,在一片白皙之间分外显眼。
付子衿委屈地上前,张嘴给她吹了吹:“我哪知道你来得这么早,想着你下午来了刚好喝温水。”
金欢喜心疼地抓住她的手:“你看,手都烫红了。”
食指划过红润的掌心,泛起阵阵痒意。
“没事。”付子衿悄悄红了耳尖,嘴上这样说,手却依旧自然地躺在她的手心。
金欢喜就继续摸,摸着摸着又握在一块。
十指相扣的时候,心里有莫大的安全感,金欢喜没忍住,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
距离很近的时候,眼睛会替你说情话。
呼吸只纠缠了一个来回,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做贼心虚的两人又回到了原位。
房筠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抱着一大摞被子,显然没看见她们俩。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金欢喜提上口罩,走到门边,替她扛住了一半。
房筠看了眼这个一声不吭的怪人,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扯了扯被子,没扯动。
“她说帮你抬。”付子衿揪住被子的一角,象征性地出了一份力。
她向来不喜欢替陌生人干活,这已经算是极为友善的行为。
“哦哦哦!”房筠恍然大悟,“谢谢你们。”
等房筠把带来的东西都摆好了,才满头大汗地坐在凳子上,看向她的两个新室友。
“吓死我了,我刚进来的时候,你们一直不说话,神色怪怪的,我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坏人呢。”
金欢喜默不作声地喝了口已经凉了的温水。
付子衿拿起茶壶给房筠倒了杯热水:“水很烫,小心。是这样,我们来得早,在玩沉默游戏。”
张口就来?金欢喜谴责地看了她一眼。
房筠信以为真,羡慕不已:“你们是同学吗?真好啊。”
“铝热说得!我们的事同原啊。”
金欢喜一激动,说了一长串外星语言,听得房筠一脸茫然。
黄金翻译官在一旁镇定道:“她说,不用羡慕,我们现在也是同学了。”
“嗯嗯嗯!”戴着口罩的某人疯狂点头。
怪人!房筠害怕地挪远了一点儿,勉强笑了笑:“是的是的。”
气氛又变得沉默。
“哈喽!朋友们!你们好!我来了!”
门虚掩着,推开它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女生,三十度的天,清爽的小吊带、小短裙,身材的魅力展露无遗。
面对三张神色各异的脸,她拉了拉墨镜,瞅了她们一眼,大大咧咧地拖着箱子进了门,开始收拾行李:“你们好,我是费秋彤,来自A市,叫我彤彤就可以,没想到我来晚了,你们都到了,哈哈哈哈。”
世界上有两种在社交上让人感觉无措的人。一种是不愿意说一个字的社恐,一种是没把自己当陌生人的社牛。
你可能会错过一个蓝燕仪,但你的人生里不会只碰见一个蓝燕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