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也在站着,两手轻轻扶在桌子上,眼尾纤长的微微上挑,有点发红,与他对视。
站在凌然身旁的,是刚才走廊里那个alpha。
长得也就那样,身材不如他。
他们居然还那么亲密的坐在一起。
凌然眼睁睁看着江之屿在朝他走近,他心跳开始逐渐加快,连刚才秦实星要跟他说得什么事情都忘记了。
眼看着江之屿已经走到他身旁来,在宁新桥原本的位置上,坦然落了座。
“都坐,继续玩就好。”
包厢内的其他人见状,这才也都纷纷坐了回去,看出来江之屿今天也比较放松,大家也没刚才那么紧张拘束了。
但全场最为拘束的人却成了凌然。
他现在左边坐着江之屿,右边坐着秦实星。
更像是坐进了坑里。
宁新桥倒是很识趣,跑到另一桌坐着去了,秦诚月也极有眼力见的跟了过去,这会儿桌上的这半边便只剩下了静默不语的三个人。
凌然不说话,一直低着头绞自己的衣角,心跳早已经如擂鼓,红晕更是从耳根一直蔓延进了脖子里。
从江之屿的角度看,那截白皙修长的脖颈弯成了柔软易折的弧度,让人想将手覆上去,或是将唇印上去,总之想在上面留下些独属于enigma的印记。
像野兽会通过气味和烙印圈属自己的领地,Omega早已是他的专属。
秦实星抿了口面前的酒杯,若说他感受不出来身旁两人的古怪,那便是他眼盲心瞎。
但到底哪里古怪?
他们分明规规矩矩坐着,没有对视一眼,连位置中间都还隔着些距离,甚至不如自己跟凌然靠的近些。
可就像是凭空生出张网,在充满了酒香的空气中缓缓收紧,将那两人笼罩在内。
秦实星不肯相信,他觉得自己可能也醉了,产生了错觉。
“小然,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秦实星靠近了凌然耳边,问道,“我还可以继续说吗?”
凌然能感受到来自左侧的灼人热度,他是知道江之屿会进来,但是没想到江之屿会直接坐到他身边来。
周围肯定有好多双眼睛在看着,凌然心虚又紧张,脑袋也就更迷糊了。
听见秦实星的话,他干脆直接募地站了起来。
“可以的……”
但是起得太猛,眼前骤然一黑,单薄的身子像被风吹落的树叶,轻飘飘晃悠了两下。
“小然!”
秦实星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扶他,但是没想到却是碰了个空。
凌然被一只手在后腰处稳稳扶了把,只是礼貌性的一触即松,就算让人看见了也只会觉得是好心搭了把手而已,别无其它。
可凌然却觉得后腰处的那块肌肤仿似被火舌烫了下,有根手指贴着他衣摆下角不着痕迹的伸进去了一瞬,毫无阻隔地在他皮肤上极轻极缓地勾了下。
凌然猛然颤抖了两下,眼角挂了点湿润,扭头看去。
江之屿已经收回了手,只是一只手臂绕过他身侧,搭在了他身后的椅背上,自下而上地看他,目光沉缓。
“没事吧。”
他表情太过自然坦荡,好像刚才自己后腰处地触感只是一瞬间的错觉而已。
凌然甩甩头,有点站不稳,又坐回了椅子上。
“没,没事……”
江之屿不动声色,拉着他的椅背朝自己靠近了些,手还搭在他身后,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椅子上缓缓敲着。
“秦总刚才想说什么?”江之屿出声问。
秦实星跟他先前没怎么打过交道,只是偶尔在应酬上见过几面。
但今晚只是这短短的接触,秦实星便察觉到江